“你……”
“我怎麼知道它在你身上?”他起身走了幾步,說道:“當日你在越王舊宅拿到的東西便是航海令對吧,周興當初將你招到府上也是為了那物。”
“你一大早火急火燎尋我來,就是為了此事?”
“你避而不談可見不情願啊,也罷,奪人之物到底是陰險了些,還是等著某一日你覺得那東西太過燙手想扔出去……記得給我。”
如瑾看著他的眸子,她有些拿不準嬉皮笑臉的金玉堂是在開玩笑還是說真的,不過,她也懶得揣測便附和的點了點頭。
有朝一日,若那令牌真的要燙手,她會尋一片大海將它扔進去,怎麼會留在世間任它作亂。
正想著,金玉堂叩了叩書案,出聲道:“你即便將它扔到海裡也會有人藉著其他名頭生事,不妨將它背後的秘密挖出來,歇了所有人的心思。”
如瑾抬眼與他對視,這人還能讀人心?那雙狹長鳳眼微眯著,冷光閃爍,機敏算計,如瑾抿了抿唇避開那道視線。
他的話倒也沒錯,只要航海令、航海圖、寶藏這些東西一天不出現,人們就不會放棄,還不如將這些荒唐的說辭打破,這樣日後也沒人再謀劃。
於是點點頭道:“此物瞞不住多久,你能知道,過幾日別人也會順藤摸到這裡,不過無妨,守一日是一日。”
“勇氣可嘉。”
說罷又端起酒壺喝了一口,如瑾蹙眉抬手將那酒壺拽過來,說道:“金莊主一向快人快語今日怎的如此支支吾吾,到底是什麼事?”
金玉堂看了她一眼說道:“我有要事託付於你,關乎我身家性命。”
“出了什麼事?”
“你先應我。”
如瑾沉默片刻便答應下來,說道:“你既信我,定傾力相助。”
“好!你隨我來,我需囑咐你幾件事。”
如瑾跟著金玉堂去了地下密室,整整兩個時辰,兩人出來時神情肅然,如瑾一直回到家中還冷著臉。
暮草以為她和金玉堂發生了什麼爭執,便問道:“你們說了些什麼事?怎的出來時都陰沉著臉?”
如瑾靠在憑幾上,良久才揉了揉額角坐直身子,說道:“你去請慕容大人過來,讓他務必過來一趟。”
“是。”
待暮草走後,如瑾從懷中取出一個錦囊,裡頭裝著三方小金印和兩把烏鐵打製的鑰匙。
金玉堂方才說“近日將有血光之災”所以他必須將財産尋人保管起來,唯有留著這些根基他才能東山再起。
血光之災……
誰會殺他?
如瑾小心的將東西都藏在腰間,貼著裡衣收好,便靜坐等著慕容昭來。
過了半個時辰,慕容昭大步跨進書房,面上焦急道:“怎麼了?出了何事!”
如瑾很少麻煩他,但凡自己能料理清楚的絕不會請他過來,今日派暮草尋他定是大事,所以連忙擱下手中事物快馬而來。
他面色緊張,如瑾連忙起身,說道:“大人,並非是我有事,而是金莊主託我轉交一封書信給你。”
“他?信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