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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瑾暗嘆慕容昭的心思敏捷，只得承認。他又用刀柄點了點裴守德消失的方向，沉聲道：“你父親的護衛，我見過，三年前越王府書房外。”
“大人好眼力。”
“同為習武之人，我記得他的刀。”
如瑾猛然想起父親賜給裴守德那柄烏頭刀，傳聞也是天下名刀。慕容昭確實眼力非凡，三年前書房外匆匆一瞥竟記住了。
於是說道：“那是家父所贈，雖比不上大人的昆侖刀，卻也是兵器榜上的翹楚。”
慕容昭點點頭，說道：“裴守德是前越王親隨，叛亂之時曾替越王聯絡宗親，若是本官沒有記錯，他是死在來往於豫州與壽州的官道上，屍身被扔亂葬崗，如今竟出現在京師。”
“他……”
“他既然活著，那麼當初響應越王造反的常樂公主定也在此地。”
對於慕容昭，如瑾覺得沒有隱瞞的必要，以他的能力今日既然看到了，查出來是遲早的事。
所以聽罷並未辯駁，實話道：“大人說的沒錯，我方才正是去見了常樂公主，她被大火燒傷，如今不過是個半百婦人。”
慕容昭抬手製止她說話，冷聲道：“此人心急深沉，不可靠，你要小心她。”
如瑾猶豫了一下說道：“父兄起兵之時，所有宗親都避而不出，唯有姑母與姑父出兵援助，這份恩情我……”
“他們出兵自有理由，你難道以為是什麼兄妹情義？可笑。”說罷便轉身朝外頭走去。
如瑾見狀連忙跟上，回來的時候大場上被收拾的幹幹淨淨，絲毫不見先前那混亂的場面，劉衡風正在其中一個街口站著，見如瑾回來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還好沒事。”
慕容昭瞥了他一眼，“走吧，那人已經逃匿，黑市之中有人庇護，我們也不必花費力氣去尋。”
劉衡風點點頭，忙不疊就要回去，如瑾見他身上的衣服被拽的皺皺巴巴，臉上的胭脂痕還沒有擦盡，幞頭不知所蹤，頭發胡亂的紮著，看來方才沒少受罪。
直到出了黑市，上了岸劉衡風才算緩過神，火急火燎的回了宅院。
如瑾看著他蹣跚的背影擔心的問道：“劉寺正可還好？”
“應該是迷煙吸的太多了。”
“我回去讓暮草給他送些藥吧，迷煙雖不致命，卻對身子傷害極大。”
慕容昭看了他一眼，淡聲說道：“迷煙之中有催情之物，我不覺得暮草這個時候過去是個合適的時機。”
如瑾這才反應過來，猛的紅了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