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一不是在護衛貓兒巷,他們聽不到打鬥聲?”
慕容昭搖搖頭,“怕是被呂四騙去了大理寺……”
如瑾咬著牙,緊緊的抓著慕容昭的手臂,飛廉他們根本不是呂四的對手,他們三人哪有內衛那殺人手法,被呂四逼得連連倒退,暮草更是被他一腳踢得倒在石桌下。
“大人!你將珠子給他吧!”
慕容昭捂著胸口,抬頭看見如瑾一臉擔憂,掏出錦囊,說道:“你可知,妥協只會讓他狂性大發,肆無忌憚,他不會留下活口的。”
如瑾抓著錦囊,沉沉的看了慕容昭一眼,倒出那油膩膩的珠子,冷聲道:“呂四!青泥珠遇水則化,你若再敢胡來我便吞下去!”
呂四收手,立在當院,月光照進他的眸子裡,似乎有一層血光。
如瑾抿了抿唇,緊緊的捏著珠子,朝前走去。
“給我!”
“你放了我們!”
呂四歪頭想了想,溫聲道:“好啊。”
如瑾沉聲道:“你說到做到!”說罷便將錦囊扔了出去,呂四翻身接住,迅速的開啟的錦囊,取出那顆珠子看了幾眼,猛地放入口中。
“我沒事了,我沒事了,毒解了……”
呂四好似瘋狂的又笑又跳,飛廉捂著腹部挪過來,“那東西是……”
“只是一顆巴豆。”
“啊?”
“我不知道他會吃下去!”
當時她拿著那個青泥珠時便覺得和自己屋中藏的幾顆奇異的巴豆很是相像,那時二哥調皮,給她尋了這些豆子逗趣,今日回來她還特地翻找出來,竟有八成像。
聽到院中動靜時,她便將那顆把玩了好久的豆子收入腰間,方才臨時起意,本以為可以賭一把,或許他真的會拿了東西離開呢?
誰曾想,他會吃下去……
顯然這種騙術支撐不了片刻,呂四很快便發現了不對勁,他將袖子擼起來,對著月影看了看,似乎發現那上頭有什麼東西還在,猛地抬頭看向如瑾。
那仿似地獄來的聲音,恨聲道:“你騙我!你這個賤人!”
說罷,忽然沖過來,如瑾只抵擋了兩下,手臂便發麻,腰間一緊,她被推到身後,慕容昭迎了過去,刀影迅疾,他心口好似被萬蟲撕咬只是吃力的抵擋,忽然手臂一軟呂四的刀就淩空劈下。
“慕容昭!”
如瑾悽厲的喊了一聲,他撐起身子險險躲過,胳膊上被劃了七寸長一刀,血順著刀尖便滴在地上。如瑾幾人又合力沖過去,然而,不過是螳臂當車,盛怒之下的呂四就好似一頭赤目怪獸。
眼見那刀光刺來,如瑾被人一把攬住壓在身下。
“鐺”刀刃相撞。
她聽著呂四怒聲道:“金玉堂,進水不犯河水,與你無關,滾!”
“你殺我鄰居,怎的就沒關系,深更半夜擾人清夢,你怎的還有臉叫我滾!”
如瑾恍惚記起,金玉堂說買下了沈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