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礙,你隨金玉堂先行離開,好生休息。”
“你呢?”
慕容昭抓住刀柄看了眼遠處,淡聲道:“兇手逃逸,還需商議對策,你們先走。”
如瑾身上發燙,聞言點點頭,無力的松開他的衣角。
金玉堂緊了緊手臂,不待慕容昭開口便抱著如瑾快步離去。
“慕容昭……”
“放心,他自有分寸,不會出事的。”
如瑾越過金玉堂的肩頭看向慕容昭,他始終沒有朝這邊看一眼,站在谷邊好似一棵紮了根的青松,她想,日後怕是又會回到原先的樣子了。
不甘心的將頭靠在金玉堂肩上,閉上眼不再看。
她被放入馬車,簾子落下,朝遠處駛去。
慕容昭眼看著那輛馬車沒了蹤跡,忽然捂著胸口跪下去。
“噗……”吐出一口黑血。
“昭衛!”
“頭兒!”
赤一和呂四大驚連忙將他圍住,慕容昭擦了擦嘴,搖搖頭撐著赤一手臂站起來,“不必聲張,請老鬼去我的宅子。”
赤一知道他身有舊疾,見他面色成了青紫都嚇得不輕,背起他便往山下沖。呂四則馳向城中老鬼醫堂。
這邊的兵荒馬亂如瑾絲毫不知,她坐上馬車,不過片刻便陷入昏睡。
醒來時已是第二日正午,暮草、飛廉都在床邊,見她睜開眼便急忙湊過來。
“阿瑾,你覺得如何了?”
“好多了。”
“來,喝藥吧,你怎的受了這麼重的傷!本以為跟著慕容大人定然無事,誰知竟成了這般模樣!”
如瑾靠在床頭,聞言蹙起眉頭:“慕容昭的傷勢如何了?你們可有去他宅中打聽?”
暮草嘆了口氣,看了飛廉一眼,說道:“先前順伯過來留了宅子的詳細位置,飛廉昨日還去過一趟,慕容大人無礙,老鬼大夫日日過去,說是很開便能好了,讓你安心養傷,不必憂心。”
飛廉也點點頭附和道:“慕容大人武功高強,定會沒事。”
如瑾心中稍安,閉著眼喘了口氣。
肩頭、手臂、腿,每一次傷口都鑽心似的疼,她咬著牙一聲不哼,只是頭上的汗從未停,臉色發白。
“阿瑾,你們遇上了什麼人?”
如瑾看了眼端著湯藥進來的紅綢,說道:“起初在地道中遇上田德順,因出言不遜被慕容昭就地斬殺,後又遇上霍驍和一隊域外人馬,他們竟要圍殺我和慕容昭。”
暮草也看向紅綢,“田德順竟還在長安城?一個臭書生怎的這般能耐,內衛都拿他無法。”
如瑾冷聲道:“他是高麗舊皇族的血脈,根本就不是什麼書生。”
紅綢吃驚的抬起頭,說道:“他的身世奴確實不知,倒是聽田德順提起霍大人,難道是主子說的那位霍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