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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禍水東引
如瑾對毒、醫、香都有拜師學過,雖不算如何精通,但是走江湖驗屍也綽綽有餘。
但蠱毒一物卻知之甚少,除了那些個常用的,其他也沒再專研過,師父一直說蠱物最為陰邪不準她接觸,所以也就少時看過些典籍,待師父蘇醒後她的書籍皆被燒毀,之後便沒有再尋書來看。
所以,胡姬和胡萬財身上的蠱毒她是半分都沒認出來。
她又側頭看向那位喚作廖三的仵作,此人雖在官府任職,卻名動與江湖,這些年很少出手驗屍,但他的手法還是被人稱道,只要他驗屍定無錯處。
眾人正在議論,如瑾恭敬的朝著廖三行了一禮,問道:“何蠱?”
廖三說道:“離應草,忘憂香,再加上你們奈何居的綢緞,待屋中燃起香燭,便成了熾蠱最愛之物。熾骨如絲入人腦髓,死者全身無傷,唯瞳孔有一細微紅點,乃是熾骨之卵。”
熾蠱?
還有絲綢,她店內的絲綢都是從蘇揚之地買來的蠶絲質地,難道也有不妥?
見如瑾蹙眉疑惑,那仵作看了眼刑部侍郎,說道:“熾骨來自高麗之地。”
怎的又是這裡……
“洪二爺和胡姬是這般,那洪萬泉他們幾人又是因何而死?”
“洪大人同其他幾人早年應是服食過損壞心腹之物,遇上離應草心房驟停,不需它物便可致命。”
仵作話音一落,便聽著洪老夫人說道:“聽聞袁天師當年在新羅國住了許久,以天師的能耐那麼個小地界必然能呼風喚雨,想弄些毒物回來豈不是手到擒來。”
如瑾聞言眉峰登時挑了起來,厲聲道:“哪比得上洪老夫人的能耐,長了千裡眼順風耳,去高麗之人何其多,莫不是都尋思害人?照您這般說法朝廷派去的官員能耐更大,如今兩地貿易通暢,還指不定進來多少禍害人的動西,早早停了不是更好!”
“牙尖嘴利,胡說八道,老身何時說過要停了貿易。”
如瑾藉著話頭便將壽衣蠱毒之說蓋了過去,不給歇息,快速說道:“說道這通商貿易,據我所知,洪尚書曾在沿海任上十年之久,一直鼓勵農桑,興修水利。與高句麗商人開始貿易的第一批商隊就是洪家二老爺洪萬財呢,交易的第一批貨物就是藥材,暮草!”
暮草從懷中抽出繫著紅綢帶的卷軸遞給主簿,他揭開後放到刑部侍郎的書案上。
“這是洪萬財貿易往來的通關文書,時間就是高麗與中原通商第一年,當時尚無人肯與那邊交易,是洪家身先士卒走的一趟。”
刑部侍郎看著卷軸上,事無巨細的記錄,疑惑道:“此物從何而來?”
如瑾似笑非笑的笑著他說道:“大人,天下之物皆有價,這東西雖隱秘,卻也不是無人知曉,只要肯出大價錢,尋來也不是難事,畢竟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洪老夫人張口就汙我師父,我又為什麼不能懷疑洪家另有圖謀,那熾骨和離應草為何來了中原,又為何正好到了洪家,那些往來通商船隻不是更值得懷疑?”
刑部侍郎自然看得出如瑾意圖,見她試圖偏離話題便抬手製止,說道:“袁仵作莫要扯遠了,洪老夫人也請慎言,熾蠱來源於高句麗,和袁天師並無直接關聯,莫要無故攀扯。”
洪老夫人聽罷沉沉的呼了口氣,說道:“好,那就說我兒這案子,毒草和蠱都是從壽衣上驗出,壽衣又是從奈何居而來,這些並非我編造生事,身側幾位大人家中也有這種怪事,還有堂下跪著的這幾位百姓家中親人亦死於壽衣之手,若說我自家心懷不軌,那……這麼多人的控訴也是誣陷?”
若這般說下去如瑾確實有口難辯,她雖能言善辯,可百句話也抵不過人證、物證來的有力道。
思及此,她冷笑一聲,說道:“我倒是也想知道,偌大的洛陽城裡,是誰這般容不下我,是誰要挑起我與洪家的爭端。老夫人,你可曾想過,我與你毫無過節為何要去害人,害了人還不知避嫌,將壽衣留下作為物證,各位,我雖不及廖三前輩手法精湛,卻也驗屍十年,八歲時我便跟隨師父學藝,見識的案子也有上千,我難道不知殺人要掩蓋自己的行蹤?”
洪老夫人回身看其他幾家人交頭議論,都覺得如瑾此話有理,便冷了臉,沉聲道:“人心險惡,誰知你是不是與人聯手想謀我洪家。我兒為官公正廉潔,為商更是公道誠信,定是得罪了某些小人,所以暗地裡害他們性命!”
說罷眼眶發紅落下了淚,老淚縱橫確實令人心生不忍,身後諸人見狀忙上前安慰。
如瑾卻不願放過機會,冷聲道:“您算是猜對了,洪大人,洪二爺為官為商三十載,欺上瞞下、虛偽狡詐、見利忘義不得罪人反倒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