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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堂一直忙碌，最後也未騰出時間下來，只是命廚房裡送了幾碟特色的點心，如瑾走時全都包好帶了回去，來俊臣央了好一陣，才得了一塊兒嘗嘗。
“你這莫不是貔貅轉世吧，怎的還這般摳唆。”
如瑾提著七八個油紙包，聞言看了來俊臣一眼，說道：“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這些東西暮草她們都沒吃過，我自然要帶回去的。你如今做了官，日後定是有機會大魚大肉。”
來俊臣嚼著糕點，失笑道：“我一年的俸祿還不及你問屍一次得的賞錢，”
“那些都要攢下來給師父寄去的。”
“嗯？袁天師清風道骨般的人物，還用銀錢？”
如瑾被他這麼一問，倒是不知該如何接話，師父以前確實不喜金錢俗物，身上帶十文錢竟能過半年之久。
而今，流水的銀錢給他，也總是不夠。
“世事無常，或許他有別的用途……”
來俊臣見她垂眉失落，便不再多談，反倒是說起先前的趣事，二人並肩回了貓兒巷。
“阿瑾，這地方名聲不好，你換個地方住吧。”
“不就是鬼巷鬼宅一類的謠傳，我驗屍問案多年，怎會怕這些東西，此處不僅地價低廉還極為清靜，我很喜歡這裡，你不必替我憂心。”
“好，你總是不會錯的。。”
說罷抬手拍了拍如瑾的頭，兩手沖她揮舞著，一直倒退著出了巷子。
如瑾含笑看著，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牆後才轉身進了宅子。
飛廉去送二柱上學堂，紅綢正在廚房忙碌，如瑾直接進了書房，過了一陣暮草便端著點心進來。
上好的杏仁酥，如瑾咬了一口唇齒留香，細嚼慢嚥的吃下一個。
“錦玉山莊酒樓的點心你和紅綢都嘗嘗。”
“嗯，我們都留著呢。”
如瑾用帕子擦著手指，輕聲說道：“暮草，你覺得來俊臣與當年相比，有何變化。”
“你指的是哪一處。”
“除了樣貌。”
當初如瑾是和暮草一同遇到來俊臣，之後也是相處了兩年多，她同樣有判斷，而且會比如瑾更為理智。
暮草烤火的動作停下，將手攏在衣服裡，說道：“話少了，也不愛笑了，總喜歡低頭。”
如瑾聞言點點頭，“再次遇見我是真的歡喜，當年他還是個小乞丐的時候，懵懂天真良善，就好似個受驚的兔子進了人間，他需要保護，需要人教他如何分辨是非，那兩年多的相處，我一直都想讓他快樂遠離傷害，卻忽然離開，不知他後來經歷了什麼苦難。”
暮草不贊同道：“那時候你自己還是個未及第的小姑娘，又不是他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