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並未接話,只是抿唇淡笑。
慕容昭進來之時,便是看到這般光景,那兩人相視而笑,溫情盡顯。
他的腳像生根了一樣立在門外,直到武旦的護衛認出了他,行了禮他才緩過神,手指攥緊了刀柄。
如瑾側頭見是他,便連忙起身,微笑斂起,規規矩矩的行了禮。
慕容昭不知自己心中因何煩悶,所以對武旦行禮的時候也繃著臉。
武旦低頭略微一想,在慕容昭面容上劃了一眼,便了悟般的勾唇笑了一下,說道:“昭衛來一定是有事,我不打擾了,告辭。”
“慢走。”
等到武旦離開,如瑾便很謹慎的問道:“有什麼事?”
“沒有?”
如瑾並未計較慕容昭的態度,而是坐在他的對面,說道:“劉寺正說探望獄中刀疤臉須得大人帶我進去。”
慕容昭轉了轉茶碗,聞言抬起頭,並未接話,卻說起了別的,“前年徐敬業的弟弟徐敬真逃回洛陽,據說被當時的洛州司馬擒獲,監獄失火,屍身燒的面目全非。”
他在懷疑刀疤臉是徐敬真的人?
“嚴加看守的重犯被換了人?”
誰有本事掉包……
“據查,事後獄卒全亡。”
如瑾點點頭,然後問道:“慕容大人希望我做什麼?”
“虎毒不食子,你把二柱帶著。”
“不可!”
如瑾拍案而起,慕容昭則冷冷的看過來,說道:“株連九族的餘孽,你留下他做什麼?”
“二柱只是幼童,什麼都不知道,你怎可利用一個無辜的孩子,他一直以為父親是為徵戰沙場的戰士,是英雄!你現在……”
慕容昭眉峰不動,說道:“若是你不願,我便派內衛將他帶去牢房見自己的父親。”
如瑾與他對視了許久,終歸在那平淡無波的眸子裡敗下陣。
“所以你今日過來只是知會我一聲?”
慕容昭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是。”
“好,我帶他去,不用勞煩內衛。”
對面的慕容昭垂眼淡聲道:“你隨意。”
為達目的不辭手段,這才是內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