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極有可能是被人抓去滅了口。
線索到此中斷,所有知情的人非死即失蹤,如瑾又去了大理寺兩趟,案子依舊沒有所獲,刀疤臉也失了蹤跡。
三日時間,飛廉風塵而歸,身邊還有髒兮兮的二柱。
“如風呢?”
“青龍寺的一個老僧人將他接走了,信物和暗語都對的上。那是青龍寺的無名大師,我先前聽裴護衛說過這人,是一位佛法高深的大師,很有威望的。對了,早前他還去過王府一次,不過那時候我只是一名末等護衛,和這般貴客說不上話。”
如瑾點點頭,說道:“既然是他,應該無事。”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事情已了,也算功德圓滿,還未說話,便聽著飛廉冷聲道:“我們在寺廟的山下被人暗殺!”
“暗殺?”
飛廉抹了把臉說道:“依我看,那些人更想搶二柱,可是後頭又來了人同他們廝殺,我便趁機帶著二柱逃出來,順著叢林山路繞了一圈才回來。”
二柱奔來是垂手站在旁邊,由著暮草正用熱毛巾幫他擦臉,忽然擋開暮草的手臂,啞聲道:“姐姐,我看到爹了。”
“你出生的時候,你爹便沒了,你如何知道誰是。”
二柱指著自己的臉,比劃了一下說道:“娘說,爹以前入了軍營,是最厲害的前鋒軍,他臉上被人劃了很大的一個口子,眼睛卻沒瞎,我認得他,昨日出現是來尋我的對不對!”
如瑾喉頭哽了一下,要怎麼和他說,刀疤臉是個被內衛盯上的重犯。
她勉強笑了笑說道:“對,他一定想找到你。”
“可是他遇上了壞人,姐姐你讓飛廉哥哥去救他好嗎?”
如瑾剛要說話,就被暮草攔住,冷聲說道:“飛廉能活著帶你出來也得謝天謝地,現在還要讓他去送死?虧你想的出來!你爹是好人嗎?怎麼不堂堂正正的出來尋你!他……”
“暮草!”
如瑾看著愣神的二柱,拍了拍他的頭說道:“二柱,你和如風我們可以救,因為你們弱小需要人保護。可是你的父親,我們救不了,他的敵人我們也應付不來,我不會因為你,而讓自己的家人去受傷,你明白嗎?”
二柱低頭抽泣了一下,擦了擦淚說道:“明白。”
如瑾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這個孩子,只是囑咐紅綢帶他去休息。
待人都走後,她看著暮草說道:“你這般急言令色做什麼,他還是個孩子。”
暮草嘆了口氣,說道:“窮苦人家的孩子早當家,亦能早早辨是非,所以我倒是覺得與其說好聽的騙他不如直截了當說個明白。”
說罷,又小聲道:“今日求你這個,明日求你那個,你要如何?騙他?”
如瑾嘆息,起身走到院子裡,打發他們都歇了,便披著狐裘坐在門檻上看著月色。
正出神,便聽著慕容昭的身影從角落裡走出來,一身月色,冷冷清清的立在如瑾的跟前。
“大人?何事?”
“刀疤臉被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