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瑾在原地繞了幾圈說道:“假如第三個人便是刀疤臉,巧的是,他是二柱的爹,胡氏無意間得知此事,處於女人的嫉妒,或是其他緣由,所以給二柱的娘引來一個有髒病的男人,這件事被刀疤臉知道,三個人起了爭執,照這個樣子看,他是要救二柱孃的,但是胡氏卻不鬆手,結果兩人都墜了河。”
慕容昭聽罷,冷哼一聲,“假如?湊巧?你是來編故事的?”
說罷便往書房走去,如瑾抬頭看了他一眼,沉默著跟了上去。
屋內,如瑾攏著袖子坐在火盆邊上,看著裡頭的火星,輕聲說道:“我也是順著一條條線索編的。”
慕容昭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端起茶碗,倒是劉恆分左右看了一眼,說道:“刀疤臉若是二柱的爹,他在洛陽城這麼久了,什麼時候發現了自己的妻兒?現在二柱娘死了,他會不會去搶二柱?”
慕容昭聞言朝外冷聲道:“呂四,帶人往長安青龍寺方向追,若遇到有人跟蹤或是攔截飛廉,立刻捉拿,如有反抗就地誅殺。”
“是!”
劉衡風看向慕容昭眉心攏起來,說道:“截殺飛廉必然暴露行蹤,你覺得他會?”
“我願一試。”
此話一出,如瑾和劉衡風俱是一愣。
劉衡風沒想到一向謹慎的慕容昭會因為如瑾的憑空推測而去千裡追兇。
而如瑾則是因為慕容昭對她的信任,倒是受寵若驚。
“承蒙大人信任。”
慕容昭瞥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留下如瑾與劉衡風二人面面相覷。
“能讓慕容昭說出這話的,我至今只聽過一人,你是第二個。”
“誰?”
劉衡風張了張嘴,說道:“日後便知。”
不理會他故弄玄虛,如瑾側頭看向門口站著的慕容昭,他身體斜靠在門框上,一手扶著刀柄,眼睛看著門外的地面。
“大人!”
派出去的大理寺差役已經有了訊息,快步跑來。
“稟!”
“當初來認屍的婦人,是秦氏的鄰居,是一個五十歲的寡婦,她說秦氏確實在做皮肉生意,接待的都是些不入流的恩客,販夫走卒之流。而胡氏便是替她招攬生意的假母,會隔三差五的招呼她過去。”
秦氏便是二柱的娘親。
劉衡風看了看如瑾,然後道:“秦氏祖籍何處,她投奔的親友何人,這些她可知道?”
“那寡婦說,秦氏初來洛陽時曾說祖籍在江西,後來輾轉去過蘇州、揚州、博州、汴州等七八個州縣,做過下人,也入過勾欄。後來她和胡氏勾連在一起後,便很少與人相處。”
如瑾先是覺得此女辛苦,隨後在聽到博州二字,腦子裡閃過一道白光,大哥便是博州刺史……她又在博州逗留,會這般巧?
她坐直身,壓下情緒,沉聲道:“何人說看到橋上的第三個人?”
“沒了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