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我不能陪你長大,只願你平凡安穩,長大後若是有緣,我們或許還能再見,告辭了。”
說罷抱了抱他便轉身離去,直到出了那條街才慢下腳步。
“霍家如何?”
胡廉正聞言也沒多想,便說起了霍香、霍父以及縣令的事,如瑾細細思量,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妥。
倒不是霍香如何,而是他父親和堂兄,他們屬於京城霍家的旁支。聽說早年在揚州一代做絲綢生意發家,後來涉及鐵銅礦石,曾牽扯到徐敬業造反一案,沉寂一兩年後迅速壯大。
如今家中子侄是天子門生,本家又是商家大戶,日後定是朝堂新貴。
巧的是,他們到饒州的時間與蛀蟲相差一日。如瑾不禁懷疑,這些人難道盯上了霍家?
思及此,眉心皺的更緊,她該不該去細查?
一路苦思,待進入院外陣法時,敏銳的聞到血腥氣,竟有人闖陣。
她蹲在門口的血跡旁正思索,便聽到身後有人出聲:“蛀蟲果然還在此處。”
如瑾猛地回身,就見慕容昭靠在柵欄淡淡的看過來。
“你為何在這裡?你不是回皇城複命了?難道是騎了神駒?”
慕容輕笑一下,說道:“荒唐。”
不知為何,如瑾心中欣喜,臉上有些發燙,起身胡亂轉悠了兩步,掩飾的從井旁舀了一瓢冷水便喝了一口,剛喝到口中便吐了出去。
“怎麼了?”
慕容昭變了臉色大步走過來詢問。
“水中有毒!”
活水而下,在此處能喝到毒,那麼兇手定在上游。
慕容昭亦想得通其中詭異,便隨著水流躍了出去。
如瑾迅速的跑到藥櫃裡拿出好些解毒的藥材快速切碎用麻袋裝好交給飛廉和暮草,囑咐道:“去放到各個水口,雖然到下游毒會消散,但不可不防。水流下去是蓮花村,去通知大家取別的水源。”
飛廉與暮草迅速奔了出去,如瑾便去探查機關。
沒一會兒慕容昭便回來了,手裡拎著一個斷了氣的男子,口吐白沫,臉色黑紫,看來是服了頃刻斃命的毒。
“一人跳崖,一人服毒。這作風倒是像死士,訓練有素。”
他用刀擋開如瑾,一直將那人拎到空地上,才讓她上前探查。
“死透了,這種毒極其霸道,入喉便將內髒全都腐了”
慕容昭垂眼看著死屍,忽然道:“沖你來的。”
如瑾默然,喃喃道:“是啊,來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