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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早,天色剛亮,暮草便洗漱穿衣。
知道如瑾畏寒,便將火盆攏旺,掀開床幔卻發現空無一人,床上冰涼。
心下一急便跑了出去,推門便見她直直的立在石階下,雙臂抱胸望著院內的那顆三丈高的老樹,“為何起的這般早?又做噩夢?”
如瑾搖頭舒展了一下肩骨,抬手指著樹上,淡聲道:“不速之客來的更早。”
暮草順著她的指尖看過去,在枝杈掩映下看到了慕容昭,他正靠著樹幹假寐。
“他為何在此?”
“我也想知道。”
昨夜差點將她掐死,今日還堂而皇之的登門。
監視?他們三人加起來都難敵一個內衛,用得著他親自出馬?
“你先去準備早膳,然後再將我驗屍用的器具備好,天一亮楊司法便會來,我們莫要拖時間。”
“是。”
暮草又看了看慕容昭,便轉身離開。
如瑾圍著老樹走了一圈,抬頭看著慕容昭,這個角度倒是將他的身姿一覽無遺,挺拔、修長、有力。
他雙手抱臂,長刀斜在胸前,龍環正在下頜處。後背貼著樹幹,雙腿隨意前伸,視線隨著如瑾動了動,又看向遠處。
如瑾今日打扮的著實老氣,穿著一件黑色銀線暗紋的交領襦裙,頭發鬆鬆挽著插了一根木釵,若不是長的太過精緻,還真壓不住這身土氣的裝束。
“公子到此有何指教?”
慕容昭不答,如瑾抿唇一笑,出手如電,指間的銀針便朝他站的位置甩去,“叮叮”幾聲脆響,便沒了蹤跡。
“綿軟無力。”
被冷聲嘲諷如瑾也不腦,反而輕聲道:“公子身姿曼妙,倒是讓我大飽眼福。”
話罷,寒風兜頭而下,如瑾側臉避開,餘光瞥見一道黑影。慕容昭忽然躍下,立在她的身前。
她抬眼見他眉目冷淡卻無怒氣,便小心的走到離他十步遠站定,朗聲道:“慕容公子忒小氣了些,我是受了你的恩惠,可昨夜已經拿命抵了,是你捨不得下手,今日上門,想出爾反爾?這可不是君子所為?”
慕容昭對上她的烏眼珠,頓了片刻淡聲道:“牙尖嘴利。”
如瑾面上掛著三分笑意,雙手攏在袖子裡,說道:“江湖規矩,昨日事昨日畢,今朝事今朝議。先前恩怨兩清,若公子想同我聯手,弄清江州府事端,那麼最好銀貨兩清。”
慕容昭往前走了兩步,沉聲道:“你當知我身份,還這般不知輕重,不要命了。”
如瑾卻依舊不溫不火的裝傻道:“恕如瑾愚鈍,不知公子何意,身份?我們不過萍水相逢,我如何能知公子身份。”
“你愚鈍?”
似乎聽了什麼笑話,慕容昭露出一個不甚明朗的嘲諷神情。
如瑾小指翹起在腰間的流蘇上繞了幾下,淡淡問道:“公子覺得我方才提議如何?”
“可以。”
“但,你需答我三件事,我便將自己知道的所有事全部告知。”
“說。”
與其猜疑步步被動,倒不如打探些訊息。內衛品性冷酷,但幾次下來並未覺得這些人蠻橫無理,所以各取所需,他們應該也是願意的。
而且,慕容昭這人太過冷傲,定不屑於撒謊哄騙,但凡他的話,定是可以信的。
定了定神,她伸出一指,說道:“你們到此是否按察使上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