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頭領說道:“很多年前的某一天,大寨門口突然來了一個人,這人渾身是血,受傷極重,但他仍然很厲害,輕而易舉的就攻破了大門,我們三兄弟出去一看,見他渾身是傷,卻依然攻破大寨,如入無人之境,當真是勇武,我們素來喜歡結交武林高手,當即就趕緊將他迎了進去,給他治傷,好吃好喝款待著,”
正說到此,尊者突然厲聲詫道:“住口,你不想活了嗎?”
二頭領笑了笑,說道:“我這顆頭早就不是自己的了,你現在出言恐嚇,又有何用?”
老伯自始至終都在防備尊者暗害二頭領,這時他聽到尊者出言恐嚇,就知他已經是起了殺心了,當即運內力在手,萬一尊者出手加害於二頭領,那老伯就會出手阻止。
雲帆道:“閣下著急什麼,飛馬寨的事又與你無關,你何必出言恐嚇他?二頭領,你不用管他,有老伯在此,你只管說你的,”
二頭領看了看雲帆,眼神中閃過一絲感謝的意思,他繼續說道:“等那人傷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們三兄弟就留他在山寨,共謀大事,那人也不推辭,於是我們飛馬寨就尊他為寨主,可沒想到,事情後來會發展到不可想像的地步,”
說著,二頭領看了看尊者,眼中流露出悲傷的神情,而尊者真的只是站在那裡不動,靜靜的聽著二頭領將往事娓娓道來。
二頭領接著說道:“他當了寨主以後,飛馬寨的實力越來越強,大家也對他越來越信任,就在所有人都以為飛馬寨將會走上一條無比強大的道路的時候,除了寨主,所有人全都中毒了,”
“什麼?怎麼會這樣?”雲帆驚道。
老伯問道:“無緣無故,怎麼會中毒了,”
趙小月生平最恨背地裡下毒等陰損的手段,此刻她竟忘了自己就是被二頭領暗器打傷,暗器有毒,自己中毒才被他抓來的,她竟忘了這個人是自己的仇人,她現在只關心一個問題:究竟是誰,讓飛馬寨全體中毒?這般狠毒的手法,簡直讓人發指。先前趙小月還視二頭領為仇人,取笑怒罵於他,現在她卻關心起了二頭領,她急問道:“誰那麼狠毒,背地裡害人,”
尊者的黑袍略微有些抖動,這一細小的變化,被二頭領全部看在眼裡,二頭領笑了笑,說道:“你們一定想不到吧,下毒的那人就是我們的寨主,我們平時無比尊敬的寨主,我們全都指望著他帶領飛馬寨走上一條強者之路,”
“什麼,是他?”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真是狼心狗肺,無情無義,豬狗不如的畜牲,”
“這樣的人還留他在世上做什麼?幹脆將他一刀結果得了,”
雲帆等三人都驚得差點掉了下巴,趙小月更是憤怒至極,破口大罵。
確實,像這樣的人,是為世人所不恥的。
尊者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了,連帶著他的黑袍也顫抖了起來,二頭領自然將這一切看在眼裡,他笑道:“你也會害怕是嗎?你還沒忘了你曾經做過些什麼?”
尊者的手不再捋鬍子了,而是背在身後,兩隻手交在一起,不停的搓著,顯得極為緊張,又極為憤怒,就像是見不得天日的,不為人知的那些醜陋的秘密突然公諸於世,被世人唾棄,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