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煙兒知道,門口的家丁已經打過招呼了,到時候皇……不,不,到時候那位老爺進來,就是老爺的至交好友,一定要迎進府內好生招待,斷不可以有一絲懈怠。”就算她不提醒,白若煙也知道這件事情的嚴重性了,之前在白府的爭鬥好像一瞬間就變成了打鬧,現在竟然還驚動了皇上。
的確,以白若惜現在的手段和地位,一般的人根本就動不了她,必須要來一個大人物。
如果成功了,白若惜一定會倒大黴的,可要是失敗了,再讓白若惜因此而翻身的話,那麼……畢竟之前已經在白若惜身上吃了太多次虧,已經留下了陰影。
“知道就好。”白若苓眼底閃過一絲陰狠的光芒,呵,白若惜就不信你每次都能那麼好運,在當今天面前也敢耍你那些陰謀手段嗎?
本來她是不敢對芳菲苑下手的,裡面都是白若惜親自換的人,如果她貿然行動的話一定會引起懷疑,可前幾日,她的貼身丫鬟彩月突然告訴她,她突然遇上了一個幼時的青梅竹馬,後來她被父親賣給白府做丫鬟,就失去了訊息,結果沒想到卻在白府中再聚,而且不巧正在芳菲苑當差。
兩人這次一相見,自然就立即勾起了之前的回憶,感情比之前更濃厚了,可他們現在一個是家丁一個是丫鬟,若是被發現有了私情可是會被打死的。
但是對白若苓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天上竟然會砸下一個這麼大的餡餅。
她讓彩月去帶話給他,只要他能幫她收集芳菲苑的訊息,她便可以成全他和彩月,然後還會給他一百兩銀做嫁妝,以後他們可以離開這裡衣食無憂。
有錢能使鬼推磨,這麼大的誘惑當然是不可能抵擋得住,所以對於這幾日白若惜和夜鳶之間的事情,白若苓瞭如指掌。
“姐姐,你這白若惜怎麼敢這麼不識抬舉呢?太殿下對她這般好,她竟然還冷言冷語、漠不關心,她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她雖然嫉妒白若惜可以得到太以及三皇這些優秀男的寵愛,又十分不理解她的態度。
夜鳶現在已經是太了,日後便是夜國的皇帝,就算不論身份,單單只看他的容顏和氣度已經是世間難尋,這樣的男她都不放在眼裡,那麼她想怎樣,還要怎樣?
“呵,之前我還覺得你有幾分聰明,怎麼現在這麼蠢笨無知,莫不是這些天嫁到太守府之後被王紹祖給打壞了腦了?”
白若煙又變成了之前的的樣,在她面前低聲下氣,就算是被諷刺羞辱謾罵都要乖乖忍受,可為了生存,就算只是做一條狗,她也認了。
“是煙兒愚笨了,還請姐姐指點一二。”
“她這根本就是欲擒故縱啊,而且她那麼水性楊花的性,只一個男人怎麼夠,她恨不得天下所有男人都圍著她轉,她根本就是一個蕩婦。”
她這顯然就是嫉妒,最希望活在眾人矚目之下的並不是白若惜,而是她自己。
可是她沒有這樣的本事,越是想要越是得不到,她現在心理已經完全扭曲了。
想到夜鳶那絕色無雙的俊美容貌,如果能得到他的青睞,那麼世間男人再也無法入眼,白若惜竟然都不珍惜,完全就是暴殄天物。
白若煙怎麼可能看不出白若苓的心思,但是她卻什麼都不敢,扮演好一條盡心盡責的狗就好了。
這個時候一個丫鬟開門走了進來,正是白若苓的貼身丫鬟彩月,她明顯又是來送訊息了。
看到白若煙在,她還有所顧忌,但是白若苓卻直接擺了擺手:“你直就好。”
這意思便是白若煙也是自己人,不用顧忌。
“姐,剛剛東郎告訴奴婢,今日一早,有丫鬟進太殿下房中打掃,竟然看到地上有染血的白布。”
“什麼,竟然還有血,看來太的病根本就沒有好,而是又發作了,而且可能還比之前更嚴重,白若惜這下闖下大禍了,皇上一定不會放過她的,而且還會殺了她。”
“白若惜還是對太不聞不問麼?”
“是的,這幾日大姐要麼在自己的房間,要麼就在夫人的房間,沒有去過太殿下那裡,也不允許那些禦醫接近他半步。”
“那染血的白布呢?”
“太殿下下令拿出去燒了,但是東郎卻偷偷留了下來。”
“做的很好,或許這一次,還可以幫我們一個大忙。”
白若惜啊白若惜,皇上捧在手心裡的太殿下,你竟然敢這樣對他,要是讓皇上知道,你就算死一萬次都彌補不了這種罪過了。
“那些禦醫都沒有什麼意見麼?畢竟要是太殿下出了事情,皇上要定罪的人第一個就是他們。”
“那也沒辦法啊,太殿下下令讓他們不許進去,也不許對外洩露半個字,尤其是要瞞住皇上,如果誰敢走漏一點風聲,就要了那個人的腦袋。這兩面都是不好惹的主,他們還能怎麼辦?”
呵呵,這個世界上可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不事情還是被洩露出去了嗎?太以為這樣是想要保全白若惜,實際上卻是在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