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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京城的大街上出現了一頂極為華麗的轎,四個轎夫抬著,旁邊跟了兩個廝。
一直走到了白府的門口,這才停了下來。
廝立即掀開轎簾,把裡面的人攙扶出來。
“老爺,這就是白府了。”
“那好,就進去吧!”
“這是我們家老爺,姓黃,也是一位生意人,是你們家老爺的一位至交好友,路過此地特上門來看望他。”
門口的家丁一聽,立即恭敬的將人贏了進來。
“那我現在立即去稟告老爺。”
這個時候突然又有兩個家丁走了過來:“你們在這守門就好,不要亂走,貴客交給我們就好。
這兩個,自然就是白若苓一早就安排的人。
這件事情,在白府是秘密進行的,只有白若苓、趙氏還有白若煙知道,就算那些辦事的下人也只是奉命行事,他們怎麼可能會知道內情呢?
至於白瓚,這件事情最要隱瞞的就是他,他那麼膽,貪生怕死,要是知道這件事情可了不得,他一定會阻止,絕對不會讓他們去做的,所以當然不能讓白瓚知道這件事情。
“這位爺來的真不巧,我們老爺今天出門談生意了,現在還不在府內,既然是老爺的朋友,那的就帶您進來休息一下,喝杯茶,然後等老爺回來。”
“休息倒不必了,聽聞白府後花園景色很不錯,你就帶本老爺在府中逛逛吧。”
白瓚是被白若惜給特意支開了,等他回來要是知道皇上來了府裡,一定會嚇得腿軟不可。
夜皇身為一國之君,這一次又是微服私訪,他當然也不希望別人知道他的身份,不想讓人知道他來過,他只想看看夜鳶在白府過得怎麼樣,白若惜到底是不是像夜澤的那樣“虐待”他的兒。
……
太所住的院外面,有個青衣廝站在那裡鬼鬼祟祟,他便是白若苓貼身婢女的那個青梅竹馬,名叫張東,府中大家都叫他阿東,也就是彩月稱呼的那個東郎。
他當然就是在幫忙留意院裡的情況,剛剛他趁著出去採購的時候和彩月碰了面,彩月告訴他,一定要盯緊白若惜和太,千萬不要讓他們兩個見面,然後,再把那染血的白布放到門口,一定要讓那位進來的大人物一眼就能看到。
他要把東西放到哪裡呢?如果直接放到門口,會不會太刻意了?要是太殿下追查起來,再查到自己身上,那就麻煩了。
可無論如何他都要想辦法做成這件事情,到時候不但可以和彩月在一起,還能拿到那一百兩,以後他們可以盤一家的店鋪,再也不用給別人當牛做馬了。
他眼前一亮,然後準備將它埋在門前的樹下,只露出半截,就可以假裝是被風吹出來的樣,也不會顯得太刻意了。
他悄悄地走進院,準備徒手去挖一個坑,這個時候面前的房門突然開啟,阿東嚇得一顫,手中的籃一下掉在地上,裡面的水果滾得滿地都是。
男人一身紅衣,妖嬈瀲灩,但臉上的表情卻十分冷漠,有種能把人壓迫的抬不起頭的氣場來。
“你在做什麼?”
“太……太殿下饒命!”阿東腿一軟,跪在地上,暗中卻悄悄地講那染血的白布塞進袖口。
“回答本殿下的問題!”他的聲音更冷了幾分,嚇得那阿東幾乎都要尿了褲。
“是,人是來給殿下送水果的。”
“既然送水果,為何要鬼鬼祟祟,竟然還將籃打翻,再不老實交代,真要等本殿下現在就讓人把你抓起來嚴刑拷問麼?”
“不……不,太殿下,人冤枉啊,人是……是奉大姐的命令給殿下來送水果的,可走到門口看到房門緊閉,裡面也沒有動靜,就以為殿下在休息,也不敢出聲打擾殿下,就在外面等著。然後殿下一開門,人嚇了一跳,不心就把果籃給打翻了。”
真難得,在他眼神如此壓迫之下他竟然還能思緒清晰的做出這樣的一番解釋,果然在生命面前,人都是可以發揮潛能和極限的。
“哦?你是,這果籃是惜兒讓你送來的?”
那壓迫的感覺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愉悅輕松的語氣,只聽著聲音便可以聽出,他現在心情非常非常的好。
“是,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