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搏空開完會就走了,從電梯出來路過一樓珠寶櫃檯的時候,那些年輕的小美女個個看直了眼。
林遠山把林福陽叫到辦公室,讓他解釋一下今天他的表現。
林福陽一臉驚詫,說他不明白董事長的意思。
“喻搏空,不是你堅持要招他們的團隊加入嗎?我原以為,你從心底認可這支團隊,真心實意想與他們合作呢!可是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我卻沒有從你臉上看到絲毫的喜悅。你看看今天的新聞,媒體拍到幾個林福陽總經理的笑臉呢?”
林遠山坐在辦公桌後面,對著兒子一頓劈頭蓋臉的訓斥。
“我……對不起,我沒有注意到。”林福陽非常瞭解爸爸的脾氣,如果與他對著幹,後果會更慘。所以對於爸爸的訓斥,他一向選擇先認錯,再慢慢解釋。
林遠山看到兒子的態度,氣頓時消了一半,語氣也軟了下來。“說吧,怎麼回事?”
“因為昨天晚上的新聞,您知道的。”林福陽現在看起來,比剛才被爸爸訓還要沮喪。
“小人作祟,何必放在心上?”林遠山示意兒子坐下,眼神也溫柔了一些。
“我們可以不放在心上,今天釋出會一開,之前的新聞就被壓下去了。可是滿心呢?她以後怎麼辦?”
林福陽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握拳在爸爸的辦公桌上輕輕捶了一下,表情也極度痛苦,彷彿這一切都是由他造成的。
“滿心不是個不能扛事的孩子,看看她最近這幾個月的表現,比你強多了。相信她自己可以處理好。當然,我們也不會袖手旁觀,由著小人胡作非為。”
林福陽無奈地笑了笑。
“是,滿心比我堅強多了。所以我今天中午特意抽時間去看她,想知道她以後有什麼打算,需不需要我幫忙。可是,我居然在她家樓下看到了喻搏空。看樣子,他們好像真的在一起了。”
林遠山的表情,隨著兒子這幾句,從惱怒轉為了不安。
惱怒是因為兒子單獨去找程滿心了,不安是因為他知道喻搏空和程滿心的事。
“福陽,你要記著你現在的身份,你是總經理,又是有未婚妻的人,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自己一定要掂量清楚。”
“爸,我知道,我就是想知道她好不好……”
“她好不好,我會派人去看,如果需要幫助,我也會安排。但是你,真的不適合再和她私下接觸了。”
“爸,我也是有感情的!”林福陽幾乎是喊出來的。
“坐上這個總經理的位置,是您和大哥逼我的;和滿心分手,也是您要求的。現在,所有人都可以見她,唯獨我不可以,我連見她一面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聽了兒子的呼喊,林遠山眉間的皺紋似乎更深了。
“能讓你坐上總經理的位置,就能把你拉下總經理的位置。讓你和程滿心分手,是為了讓你在這個位置上坐得更穩固些。如果你不能理解我們這份苦心,說明你可能真不適合這個位置。”
林福陽仰起頭,無聲地笑了笑。
“我聽董事長的。董事長讓我上,我就上;讓我下,我就下。如果您認為我在乎的是這個位置,請隨意使用您手中的權力。反正您身邊優秀的人越來越多,沒有我,搏滿福依舊可以正常運轉。”
第一次,林遠山感覺到被自己的親兒子套路了。但是這種感覺,似乎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只不過今天讓他更加確定而已。
“廣納人才,是你這個總經理應該考慮的事,我就不管了。你去忙吧!記住,時刻保持一個總經理該有的精氣神。把更多時間用在企業發展上,而非男女感情上。如果你覺得你已經對不起程滿心,那就不要再對不起那麼多跟隨你的兄弟。”
“是,董事長!”林福陽站起來,轉身要走時,聽到爸爸又在他身後說了幾句話。
“有時間去醫院看看你大哥。醫生說,經過幾次大型會診,不久的將來,你大哥有希望可以醒來。”
“是,爸爸。”林福陽發出這個微弱的聲音後,就離開了爸爸的辦公室。
林遠山身材往椅背上一靠,閉上眼睛輕輕吐了口氣。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他需要和自己的親兒子鬥智鬥勇。
恐怕還不只是“鬥智鬥勇”,進了這個局,大家便都是局中人,如果有一個人退出,局就破了。
林福陽走出爸爸辦公室的時候,臉上的沮喪感就已退去,轉而變得十分冷漠。
助理梁修看到他從董事長辦公室出來,趕緊走到他身邊,小聲對他說:“事情都清楚了!”
林福陽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進辦公室再說。
走進總經理辦公室,梁修把門關好,才又開口:“董事長的確安排人去了,不過何風說,他們晚了一步,酒店房間裡已經沒人了,裡面一片狼藉,像是剛剛經歷過一場搶劫似的,服務員都不願意進去打掃。”
“有人先一步去教訓了他們?”林福陽有些吃驚。
“應該是。一個外來的貨,管它在本地後臺多硬,到了華平市就得遵守華平市的規矩,否則,會有很多人排隊教他們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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