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限於聲音,即便是那些沒被聽到的聲音,那無聲的地板,靜止的行李,都在楚辭腦海中勾勒出來。
哪裡擺放著什麼,她雖然沒用眼睛看,卻神奇地竟能猜出來。
楚辭只不過就一來回的功夫,就已經發現,自己的耳朵,似乎變得很不一樣了。
再回去時,靠走道坐著的人還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側腿讓楚辭進去,臉上掛著笑,顯然是被綜藝逗得不行。
等笑夠了,他才彷彿記起什麼,把一個東西往楚辭面前的擋板上一放:“吶,你這個剛剛掉了,我撿起來了。”
說著又湊過來:“這是什麼啊?瞧花紋還蠻精緻的。”
楚辭已僵在了座位上。
她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將那木牌拿在手裡,尷尬道:“家裡給刻的……”
那人立刻問起來:“哪裡弄的啊?我也想做一個。”
楚辭更尷尬:“找私人訂的,具體我也不清楚……”
那人才滿臉遺憾地扭開了頭。不過眨眼他又沉浸在綜藝的笑料中去了。
看那人不注意這邊,楚辭才壓著心裡的震驚又將那牌子拿出來。
通體漆黑,花紋繁複,中間有奇特的紋路,似乎是什麼字。
第一眼看到木牌時,楚辭整個人都呆住了,還以為自己的木牌又回來了。
可再多看一眼,她便立刻反應過來並不一樣。
花紋、材質都一樣,但中間的字不一樣。
之前石鼓文她碰巧認識,也認出來了,是因為石鼓文是寫通天錄的第一章,可這次木牌上的字,楚辭只勉強知道這是字,卻不認識是哪裡的字。
瞧著倒眼熟,水波一樣的紋路,不像象形字,硬要說的話,大概有點維吾爾語的意思。
眼熟……
這是什麼文字來著?
楚辭認真思考了一會,突然想起來了。
印綬文,是一種極為晦澀的古文字,在華夏曆史中只存在了十幾年便銷聲匿跡了。
這種文字在通天錄中大概靠後才會出現,當初喬峰讓她找九種文字的相關資料,她費勁心思也只找到三種,第一個是開篇的石鼓文,最難,但因是開篇就有,反而最早著手找,楚辭也跟著學習了一些字形。
另外兩種文字,分別是印綬文和獸露文。
楚辭當時只不過是將參考資料全堆到喬峰的房間去,也沒仔細研究,許多字並不認識。
接著江湖中便流傳出通天錄在逍遙閣的訊息。
她一路跟喬峰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可沒想到還是被逼到了無常崖頂。
原以為已被塵封在深處的記憶因為兩個陌生而熟悉的字,又一點點攀回腦海。
楚辭對喬峰沒有什麼感情。
這很矛盾,她當初拼死護著喬峰,對喬峰的話言聽計從,不論吩咐什麼,她都能立刻著手去做;
可問起她喜不喜歡喬峰,楚辭卻說不出口,心裡面沒有一點答案。
她五歲認識喬峰,之後的十九年一直跟在他身邊,可這長長的光陰,也換不來她一句喜愛;
怎麼偏就是老徐?
那個沒什麼本事的男人,活了這麼長的年頭,還只能混著在工地裡幹活,買不起一棟房,連廚藝都是最近慢慢學的;
對了,新房……
楚辭又記起來,新買的房間,該是要裝修好了,老徐竟然一次都沒有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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