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他,今天來的幾個少爺,家中都不是普通的富人家。
他出門第一眼看到楚辭,便懂了戚雪松為什麼追她,後來領進店後看楚辭饒有興致地盯著舞臺看,又有些明白戚雪松為什麼追不到她。
瞧著不是一路人,但又彷彿是一個路子,只是段位更高些。
景少爺領著楚辭上了二樓。
這家酒吧的卡座是半開放式的,坐著就能看到下面舞池。
楚辭上了二樓,一眼就看見戚雪松。
正歪歪扭扭地坐在那裡喝著酒,臉上帶著笑,不像是什麼傷心的樣子。
不過看見楚辭,他還是直接避開了目光。
招呼都不打一個。
楚辭嘁了一聲,徑直走過去,別人先還笑著看她,等她走到跟前,又自覺把戚雪松旁邊的位置讓開了。
“瞧著也不像喝醉了啊……”
戚雪松低著頭,旁邊有人說:“剛剛去洗手間吐了一下,回來清醒點了。”
楚辭點點頭,也不管戚雪松了,問:“你們剛剛在玩什麼?”
眾人靜了片刻,景少爺先反應過來,笑嘻嘻地說:“怎麼,你要跟我們一起玩啊?”
楚辭點點頭:“我在家呆了一天了,骨頭酸,出來當然是為了玩。”說著又看了一眼眾人,“難道你們叫我過來不是為了這個?”
這回連景少爺也不知怎麼接了。
不過有人或許看楚辭大方,也來了興致,湊上來攀談起來。
說到底只是關於怎麼灌別人酒的遊戲。
本來只是幾個少年摟著女伴在玩,如今加進去個楚辭,氣氛便變得曖昧起來。
一直沉默著的戚雪松突然伸手推了推她:“你玩什麼玩?這個點不回去看書?”
因著醉酒,講話有些大舌頭。
楚辭好笑看他一眼:“我待家裡都快待餿了,今天出來就是為了玩的。”
景少爺笑:“還以為你過來……是接戚雪松回去的呢。”
楚辭嗤笑一聲:“他哪用得著我接?有兩條腿不會自己走?”
雖然是剛加進來的新人,但楚辭神態自若,彷彿與眾人相熟良久的樣子。
景少爺看了半天,確定楚辭說的話不是假話,看一眼戚雪松,才說:“行!只是我們幾個玩得大,到時候撐不下去要說一聲啊……”
玩得再大又能怎樣?
先不說楚辭本就不怕,如今又是半包式的卡座,她就更不擔心會玩過頭了。
過頭的事,她早見過了。
景少爺見楚辭同意了,又去瞧戚雪松:“雪松,你同意她玩嗎?”
楚辭皺起眉頭:“管他同意幹嘛?不同意就把他扔出去!”
眾人一愣,笑作一團。
戚雪松也動了氣,一把將楚辭的手拉開,先拿過一個篩盅來:“玩就玩,搞得像我怕了一樣。”
楚辭便笑起來。
說實話,若不是戚雪松突然說要追她弄得她有些心煩外,戚雪松這個人還是挺對她胃口的。
也不是被規矩框住的人,隨心所欲肆意妄為,楚辭在古時候便總愛跟這樣的人打交道。
倒不是交心,酒肉朋友而已。
跟這類人玩最爽快,因為百無禁忌。
不像那些端著架子的乖孩子,事事都要剋制,便總覺得差些味。
劉璋便是這樣的人,吃飯都限制著楚辭不讓多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