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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秋霞見此情景,反倒一愣,擎著鋼拐道:“師太若是力量不繼,不妨調息片刻,老身寧願等候。”
百忍師太聽了這句話,一股熱血猛往上沖,霍地精神大振,冷聲道:“老婆子自從懂事起,從不知‘死’字有何可怕,你別看我真力將竭,少寧山不傳之寶’閉xue銀須針’還足夠取你性命,你自己留神些的好。”
陶秋霞點點頭,鋼拐一舉,橫跨兩步,道:“那麼老身就遵命出手了,殿主有令只限十招,師太若能接得住十招,老身立刻拜退。”
花月娘見她忽然對百忍師太十分恭敬,大感不悅,揚聲道:“既知奉令行事,還不快些動手,盡說廢話幹啥。”
陶秋霞不再言語,沉聲大喝,鋼拐運足全力,扭頭砸了下去。
百忍師太長劍一翻,不避不讓,一招硬接!
劍拐相交,金鐵之聲大震,陶秋霞臂上一陣麻,腳下連退兩步,方才拿樁站穩。
她駭然仰起頭來,卻見百忍師太端立原處,毫未移動,只是頰上一片血紅,額上冒著蒸蒸汗氣。
陶秋霞心頭一寒,鋼拐一頓地面,淩空下擊,喝道:“好一個‘金鋼定地’身法,師太再接這一拐。”
鋼拐挾著淩厲罡風,破空直落,百忍師太怒目陡張,振臂又是一記硬架,“當”地一聲脆響,兩人同時震退三步。
陶秋霞胸中血氣翻湧,連忙納入一口真氣,才算勉強將內腑壓制住。
百忍師太一連兩次拼出全力,早已無法控制住心頭遊血鼓動,一口鮮血沖過喉間,湧入口中。
但她將胸一挺,‘咯’地一聲,又將那口鮮血嚥了回去,頓時腦中轟然雷鳴,兩眼金星亂迸。
陶秋霞見她分明已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會力竭倒斃,卻不想自己連番猛攻,竟然絲毫也沒佔著便宜,豪念一起,揚聲大喝,鋼拐左掃右揮,一口氣連攻三拐。
這三拐她自然是使出了十二分真力,拐身劃空飛掠,被抖得形如軟鞭般彎曲,勁風激蕩,排山倒海向百忍師太湧去。
百忍師太咬牙接完三拐,再也逞強不得,踉踉蹌蹌倒退了七八步,‘哇’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但她立即舉袖抹去嘴角血跡,左手飛快地從懷中扣了一把‘閉xue銀須針’,悽聲大笑道:“韓雪珠啊韓雪珠,你一身奇學,多年苦修,今日下場,不過如此,茫茫紅塵,還有什麼可眷戀的?”
笑聲甫落,長劍向地上猛插,借那一彈之力,身形淩空拔起,向陶秋霞反掠而至。
葉策雄在一旁望見,沉聲大喝道:“陶奶奶快退,當心賊尼姑手上暗器……”
陶秋霞聞聲一怔,閃讓稍遲,登時一蓬銀雨當頭罩落,迫得掄拐上封,鋼拐才舉,肩臂之上,一連刺痛了七八下。
她大驚之下,仰身倒縱,才退開三丈許,真氣忽然盡洩,‘砰’地一跤跌落地上。
百忍師太沉身下落,腳下無力,也跌在地上,但她就地一滾,挺身坐了起來,仰面向天,哈哈大笑道:“念在你尚無大惡,銀須針僅刺四肢,破你真氣,如果能棄暗投明,十年之後,還能修複破去的真力……”
正說著,葉氏兄弟趁機掩過來,雙雙揚掌便待出手。
百忍師太右手入懷,立即又扣了一把“銀須閉xue針”,扭頭叱道:“誰敢走近五尺以內,不妨也嘗嘗老婆子銀針閉xue的滋味。”
葉氏兄弟吃了一驚,不由自主,疾退開去。
百忍師太盤膝坐在地上,一手緊扣銀須針,一手挽訣,置在膝上,環顧四周,葉氏兄弟都在二丈外虎視眈眈,洗心殿高手,還剩下三四十人。
她輕輕嘆了一口氣,喃喃說道:“可惜君念帶走了三刃劍,否則哪會留下這許多遊魂……”說著說著,雙目微闔,臉上更加血紅得可怕。
花月娘洋洋得意走了過來,哈哈問道:“韓雪珠,你素日英名,也會落得這等模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