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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轉念又想:返魂丹的功效可以助長內力,祛除百邪,襄鈴表妹曾經服用,我剛才也吃過一粒,論理縱然沒有益處,也不會有害處,他們怎會變得這般模樣?
仔細一想,李飛魚又忽然領悟,暗道:必是“迷魂毒水”之毒,已經深深滲入他們的大腦,此時藥力順行,他們不知不覺用本身潛在的內力反抗藥力,才會變得這麼難過。
於是,他驕指如戟,又點了兩人的“睡xue”。
覺景方丈和破浪道長同時吐出一口長氣,體內真氣消散,人也沉沉睡去。
內抗之力一散,呼吸也漸漸趨於均勻,臉色轉白,但額上溢位的淡紅色血汗,卻仍然還在冒出。
李飛魚把“子母劍”馬夢真也從草堆裡搬出來,三個昏睡的人平放在一起,耐心地替覺景方丈和破浪道長拭著血汗,靜觀變化。
這時候,他不期然又想到君念,她一見到自己就怫然離開,會到什麼地方去呢?要是她仍然擺脫不開杜絕,會不會真的助他到棠湖山去加害落鳳頭陀公孫問?
一想到這裡,他冷不丁打了個寒戰,喃喃自語道:“我不能忽略了這一點,君念師妹任性偏激,要是果真幫助杜絕惹出什麼滔天大禍來,那時,我將百死莫贖了。”
但,在沒有救醒覺景方丈和破浪道長之前,他實在無法分身趕往棠湖山去,一時之差,說不定就會遺恨終生,這叫他怎麼辦才好?
正在心急時,“子母劍”馬夢真忽然輕輕呻吟了一聲,身子扭動了幾下,彷彿就要清醒過來。
李飛魚心中一動,暗道:這位馬姑娘與我也有芥蒂,等她清醒過來,勢必要費許多口舌解釋,我何不留字略作說明,請她照顧覺景方丈和破浪道長,正好趁機抽身,去追趕君念師妹,一舉三得,何樂而不為?
主意打定,李飛魚卻又想到身邊並無只筆可用,既然留字說明,必須把覺景方丈等中毒經過,以及自己在船中認錯了人所發生的誤會,簡略地告訴馬夢真,單只這兩件事,已經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清楚的。
他思忖了一會,便往林中搬來一塊大青石,默運指力,以指代筆,在青石上刻字。
落指沙沙有聲,李飛魚只覺內力如泉翻湧,汩汩不休,指尖劃過石面,碎屑紛落,頃刻間,已刻下約莫百字,竟然絲毫不覺吃力和疲憊。
留字完畢,李飛魚站起來長長噓了一口氣,低頭望了望沉迷未醒的少林高僧和青城掌教,見他們血汗已歇,氣息漸漸正常,顯見藥力已行開。
他沒能親眼見證少林、武當兩派掌門人恢複本性後的情景,未免略感遺憾,但勢難久候,只得將大石移到馬夢真的身邊,又取出一粒“返魂丹”,喂進她的口中,以作報酬,做完這些事,他長嘆一聲,飛步穿林而去。
林外是一片田畝,小道盡頭,疏落落有幾戶人家,這時天色初明,村落裡已有繚繞的炊煙升起。
李飛魚這才想起肚裡略有饑意,但此時心急趕路,只得暫時忍耐住,甩開大步,直奔棠湖山。
一路上,不時打聽,鄉人異口同聲,的確有一男一女向鄂北去了,女的年歲輕輕,男的斷了一條手臂。
李飛魚得知訊息,心驚不已,越發晝夜兼程,片刻不敢耽誤。
因為他知道落鳳頭陀功力全失,棠湖山只有“袖手鬼醫”柳寒卿夫婦,萬萬不是君念師妹的敵手,何況其中還有一個狡詐陰險的杜絕。
一路狂奔,第三天,李飛魚一早便到了棠湖山。
他遙望峰頂,積雪已融,回憶落鳳頭陀初次攜他上山醫治,那份古道熱腸,何等可敬可佩,不想自己身受厚恩,這些日子來,一事未成,反而將災禍惹到棠湖山來了,杜絕只要損傷了棠湖山一草一木,對他來說,也將悔恨終生了。
李飛魚毫不遲疑,飛步登山,途中留神一看,卻看不出有任何異樣,整個棠湖山像沉睡在甜夢中,連一絲動靜也沒有。
一陣急奔,遠遠已望見“袖手鬼醫”柳寒卿那棟孤零零的茅屋。
屋前一片沉寂,門扉緊閉,寂無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