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連忙閉嘴,李飛魚身軀一縮,藏在附近草叢中,君念猛吸一口真氣,身形淩空上拔,竟用“吸壁術”,背貼山岩,懸空凝住不動。
剎時,從一塊大石後竄出兩個提刀壯漢,四隻鼠眼,向谷口掃視一遍,其中一個說道:“怪了,明明聽到有人發笑,又有人在低聲談話,怎的竟都不見了?”
另一個埋怨道:“你也許還在做夢吧!要是有人膽敢偷進谷來,前面狹道上三處伏樁會沒有一點動靜?偏是你耳目最靈,連鬼說話也聽見了!”
那人用力搖搖頭道:“一點沒有聽錯,那說話的聲音,好像還是一男一女……”
另一個冷笑,罵道:“扯你孃的臊,八成是你妹子在草窩裡偷漢子,越說越玄,連男的女的全聽出來啦!”
君念聽到這裡,頰上一陣紅,頓時勃然大怒,腰間一挺,人如飛丸,從山壁上飛射而落,腳未落地,僧袍疾揚,那罵人的大漢已被迎頭一掌擊中,仰面栽倒。
另一個大漢舉刀一晃,縱身便退,大聲嚷道:“來人啊!有奸細……”
“細’字才剛出口,君念皓腕一探一揮,‘嗡’地一聲龍吟,三刃劍驀地出鞘,那人最後一個字還沒叫出來,心窩上已添了個血窟窿。
她一出手,只不過電光火石之際,已傷了華山派兩名手下。
李飛魚從草叢中暴射出來,本要阻止,卻已來不及,不禁輕聲責備她道:“剛才不是叮囑過你,出手要仁慈些,你看,好好兩條人命,竟被你無辜斷送了!”
君念一邊抹去劍上的血漬,一邊漫聲答道:“誰叫他們嘴裡不幹不淨,我本不想殺他,一時卻忍不住。”
李飛魚還想再說她幾句,忽然聽到不遠處,已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只得跺腳道:“這兩人一死,必將驚動全谷的護衛,事不宜遲,咱們快些闖進去!”
兩人急忙展開身形,奔入谷口,不過盞茶之久,身後已傳來急促的尖嘯聲,剎時間,全谷嘯音四起,人聲鼎沸,傾巢出動。
君念倒提著三刃劍,飛步前導,左轉右彎,奔到一排瓦屋邊,低聲叫道:“李師兄,現在來不及照師父的話做了,我替你引開搜尋的敵人,你快些去救韓姑娘她們!”
李飛魚抬起眼皮,四處張望,但見房舍層疊,處處都是人聲,燈球,火把,熠熠生輝,哪裡還能查探出韓襄鈴和諸葛珂兒被囚禁的地方,長嘆一聲,道:“既然如此,我索性就硬闖吧!咱們不必分開,唯一的方法,是擒住一個華山弟子問問他們囚禁人的地方。”
君念道:“好!你在這兒等我一會,我去捉一個來。”
李飛魚叫道:“師妹,捉活的,不能再傷及無辜了……”但,君念早已如飛而去,這些話,她根本就沒有聽到。
她自幼生長荒山,哪知天高地厚,提劍竄上屋頂,遙遙一望,見左側不遠處正有一群人跑來,當下並沒有細想,身形一閃,便迎了上去。
那群人個個執著兵刃,為首一個白發老人,正是葉策雄。
君念掠身而至,三刃劍當胸一瞬,嬌聲喝問道:“喂,你們誰知道囚禁人的地方?”
葉策雄抬頭一看,卻不認識這年輕女尼是誰?當時一怔,沉聲叱道:“大膽的東西,谷口暗樁,是你殺害的不是?”
君念道:“不錯,他嘴巴不幹淨,我為什麼不能殺他!”
葉策雄大怒,暴喝一聲,身後眾人一湧而上,立刻將君念團團圍住。
君念橫劍當胸,傲然不懼,冷叱道:“老家夥,你敢是仗著人多,要想動手?”
葉策雄見她單身一人,冷笑道:“老夫問你,你身為佛門弟子,咱們又從沒有一面之識,你為什麼要擅闖禁地,胡亂傷人?”
君念“啐”了一口,道:“呸!誰管你什麼禁地不禁地,咱們是來救人的,任何人也管不著。”
葉策雄心中一動,忙道:“你要救誰?”
君念冷笑道:“裝什麼傻!難道你猜不出來,咱們是來救韓姑娘和珂兒姑娘的,你快些告訴我,她們被囚在了什麼地方,其他的,不必再多囉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