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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忍師太頓了頓,繼續說道:“鄭景文生性高傲,不屑解釋,你父親一怒跟他動手,百招之後,‘腹結xue’上中了一指,真氣震破,從此武功全失……”
李飛魚腦海中陡然記起父親的“風濕病”,恍然大悟,傷感地道:“可憐的爹爹!這…這也太不值得了。”
百忍師太冷冷說道:“不值得的豈止你父親,他僅僅失去一身武功,而你姨父卻失去了整個名譽和幸福。”
“那又是什麼原因呢?”李飛魚大吃一驚。
“你姨父受花月娘蠱惑,不但一心想要替她報仇,更在情不自禁之下,跟她發生了不可告人的關系,一切情形,竟然全在那道士的預言之中!後來你父親發覺受了愚弄,極力規勸你姨父懸崖勒馬,回頭是岸,無奈當時你姨父已深陷情網,難以自拔,你父親苦思再三,才想到一條破釜沉舟的計策。”
“什麼計策?”李飛魚瞪圓了眼睛。
“他為了使你姨父和花月娘分手,便假冒你姨父,在一個暗無星月的夜晚,將花月娘誘到荒野,用金針挑斷了她的陰經七脈。那時候,花月娘得你姨父灌注雄渾內力,散破的真氣,已經能夠漸漸凝聚一部分,假以時日,功力未必不能恢複,然而陰經七脈一斷,今生今世,便永遠註定不能再練武功了,花月娘羞怒交加,從此遠走南荒。但是,你姨父卻因此和你父親割袍斷義,以後再也沒有往來,直到你襄鈴表妹臨盆出世那一年,你姨父終於因為痴狂,離家出走,不知所蹤。鈴兒出生,她娘親又傷心過度而去世,你父親義不容辭,慨然收養了鈴兒,可憐兩個前途無限的少年英俠,先後全毀在花月娘一人手中,這段經過,除了我,恐怕再沒人能知道得更詳細了。”
李飛魚聽完這篇故事,不免感觸萬千,神傷不已。
到現在,他總算解了心裡一部分疑團。
這些往事,為他說明瞭父親武功失去的原因,同時,也在他心裡留下另一些模糊的疑問。
譬如說:百忍師太為什麼會遁世隱居?為什麼將這間茅屋叫做“茹恨庵”?她有什麼恨事?她和師父淨一大師之間,又有什麼關系?
這些疑問,使他下意識地感到,百忍師太必然在告訴他的故事之中,隱藏了屬於她自己的一部分故事。
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提這些疑問,經堂門口的布簾忽然掀起,君念從門外探進頭來,輕聲叫道:“師父,素齋已經準備好了,現在就用麼?”
百忍師太點點頭,道:“你李師兄長途跋涉,奔波了一天,想必餓了,你帶他先去吃飯吧!”
“李師兄?”君念瞪大兩隻眼睛,望望師父,又望望李飛魚,對這突然改變的稱呼,顯然感到十二分迷惑和驚訝。
……
……
寂靜的山巒,蕭索的曠野,一彎殘月,斜掛在樹梢。
慘淡的月光下,倏忽掠起三條其快無比的人影,劃破寥寂夜色,向東飛馳。
領先的,是個四旬上下的中年女尼,後面緊緊跟著一男一女,女的僧袍飄飄,男的儒衫飛揚……
三條人影,在曠野中“呼呼”賓士,快得宛如三縷輕煙,片刻之後,已繞過西嶽華山北麓。
那中年女尼身形陡然一頓,舉手示意,三人都在一塊突出的岩石下停了步,女尼神情凝重地輕聲說道:“轉過前面一處峭崖,便是華山派總壇所在,我料那葉策雄必然還沒有離開華山,君念帶路,可以避開崖上的暗樁,飛兒跟著混進去,設法引出葉策雄,待我纏住他時,你們就放手救人!”
李飛魚道:“那葉策雄武功雖高,晚輩卻並不懼他,只是如今衡山、武當兩派掌門人都被他迷魂毒酒所迷惑,唯他的命令是從,更有許多無辜的衡山派弟子,一旦動起手來,難免傷了他們,這一點實在為難。”
百忍師太不假思索,果斷說道:“事非得已,無關對錯,你只管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