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李飛魚聽到這裡,臉上一陣臊熱,他明自諸葛珂兒口裡所謂“狼心狗肺的東西”,正是指他自己而言,那當然是因為他蒙面夜入“呂家堡”,縱有百口,難以辯解,但他捫心自問並沒有害死呂偉霆,“狠心狗肺”這四個字,用得未免也太過分了。
思忖間,又聽呂洞彬嘆息說道:“唉!真是叫人難以置信,那李飛魚既然被洗心殿七散屍鳩毒所傷,又被打落君山絕壁,幸遇珂兒妹妹才得死裡逃生,想不到一旦活命,竟反而投身洗心殿,甘願俯首臣服,恩將仇報,這到底是什麼緣故呢?”
苗顯大聲道:“原因有什麼難懂的?那小賊必是被殷無邪那賤婢美色所迷,才忘恩負義,無恥投靠了洗心殿!”
李飛魚一聽這話,再也忍耐不住,突然高聲叫道:“你不可以信口胡說……”
路口的四人都為之一驚,紛紛策馬後退丈許,苗顯伸展雙臂,沉聲問道:“是誰在偷聽?”
李飛魚邁步,從容地從草叢裡走出來,杜絕緊隨身後,一雙色眼,卻直勾勾地注視著諸葛珂兒的臉蛋兒。
四人一見,來者竟是李飛魚,驚呼一聲,紛紛下馬,“嗆嗆”連響,各自拔出了腰間兵刃。
呂洞彬咬牙切齒,戟指著罵道:“姓李的,原來你仍舊放不過咱們。竟一直跟蹤追到這兒,好吧!殺父之仇,毀家之恨,呂洞彬一條命跟你拼了!”話聲剛落,唰地一劍當胸刺到。
李飛魚微一錯步,避開劍鋒,沉聲道:“且慢動手,我有話說。”
諸葛珂兒氣得渾身顫抖,嬌聲叱道:“無恥的東西,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李飛魚極力壓抑激動之情,緩緩說道:“珂兒姑娘,承蒙你在洞庭湖中救我性命,再生之恩,厚比天高,我深悔盂浪,不該夜入呂家堡,但是,其中別有隱情,求你容我解釋幾句,說完之後,姑娘要是仍不相信。李飛魚寧願引頸受戮,斃命當場,絕無悔恨!”
諸葛珂兒想了一下,恨恨道:“好,你說吧!但別想我會相信你的花言巧語。”
李飛魚長噓一聲,幽幽說道:“在下身懷血仇,與洗心殿仇深似海,種種經過,珂兒姑娘均已洞悉,李飛魚縱或無恥,但恩仇是非,總能分辨得出,怎會投效洗心殿……”
諸葛珂兒冷哼一聲,道:“說下去!”
李飛魚繼續道:“只因家父慘遭毒害之時,席間拾到了一枚六角金星暗器,偶爾聽聞呂老堡主號稱‘摘星手’,恰好使得一手絕妙星狀暗器,在下急於報仇,追查當時嫌犯的線索,因此貿然夜闖呂家堡,不曾想竟然因此鑄成無法解釋的誤會,事後深感魯莽,卻已悔恨不及,但,在下可對天發誓,夜入呂家堡絕無惡意,更沒有害死呂老堡主,而且,和在下一同入堡的,乃在下表妹韓襄鈴,絕不是洗心殿主殷無邪,只因她與殷無邪容貌身材十分酷似,致使諸位無法辨清真偽,將李飛魚視如卑鄙小人,在下雖非聖賢,然而平白獲此奇辱,心中卻十分憤慨不平。”
他一口氣將心中激憤吐露出來,憤懣之情溢於言表,說完之後,如釋重負般又噓了一口悶氣,昂首而立,顯得極是倔強。
諸葛珂兒臉上冷漠如故,淡淡問道:“說完了嗎?”
李飛魚道:“在下言盡於此,未必會讓諸位信任,但卻句句屬實。”
諸葛珂兒啐了一口,冷叱道:“你以為一場血海深仇,只憑這幾句巧言,便能矇蔽天下人耳目嗎?”
李飛魚傲然道:“姑娘如是不肯相信,在下自然無法勉強,但真情必須講清楚,一命雖不足惜,卻不能使清譽蒙垢,貽羞黃泉。”
諸葛珂兒冷笑道:“就算你說的是真話,夜入呂家堡情有可原,但我要請問你,為什麼第二天一早,又用黑巾蒙面,率領衡山派降賊叛徒,用歹毒的衡山火筒,燒毀呂家堡,這件事,你又有什麼美妙的理由解釋?”
李飛魚驀然一驚,脫口道:“你說什麼?誰用衡山火筒,燒毀了呂家堡?”
諸葛珂兒厲聲叱道:“你裝什麼傻,你以為黑巾蒙臉,便能掩蔽你那卑劣無恥的面目?你以為去而複返,咱們就想不到是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幹的?告訴你,李飛魚,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咱們早就認出你的奸計詭謀,你放火焚堡,屠我無辜,雖然得意一時,遲早必遭報應,可笑你竟有臉來否認解釋,你把咱們全看成傻瓜了!”
說到激動之處,粉面鐵青,聲音顫抖,墾眸中怒火飛射,彷彿要穿透李飛魚的心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