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杜絕聽了,駭然大驚,尤其當他聽到落鳳頭陀已將自己畢生功力轉注給李飛魚,眼中更閃耀著又妒又恨,又驚又氣的異樣光芒,但,他沉思良久卻並沒有立刻表露出來,反而笑道:“師父真偏心,這等奇緣,竟都成全了你。”
李飛魚道:“恩師錯愛成全,雖然並未承認小弟是北天山門下,但小弟總覺受益良多,決心以師禮相事,他老人家與家師原是知己深交,小弟這樣做法,相信他們兩位老人家都不至見怪吧!”
杜絕又問:“那麼你本來師承何人呢?”
李飛魚誠敬地回答道:“小弟家師向來在太行山獨幽寺隱修。”
他這話尚未說完,杜絕臉色忽然大變,雙眼兇光一閃,失聲問道:“可是淨一大師?”
李飛魚點頭,道:“正是,北天山和南太行,向被稱為南北雙奇,淵源本來極深的。”
杜絕舉著獨臂,低頭撫摸著那隻斷袖,牙齒咬得格格作響,心中殺機騰騰,幾乎無法遏制。
李飛魚見狀,連忙問道:“杜師兄,你怎麼了?可不舒服?”
杜絕霍然一驚,腦海中忽然想到李飛魚體內那一甲子修為,頓時冷靜下來,笑道:“沒有什麼,師兄正在替你高興,你年紀這麼輕,竟一身兼兩大家之長,福祿無限,將來成就,愚兄自嘆不如了。”
李飛魚生性忠厚,心想嫉妒之心,也是人情之常,趁他對我欽慕的時候,應該即時勸勸他才對。於是,他便誠摯地說道:“杜師兄,小弟有一句話想說,希望你不會責怪!”
杜絕悽聲笑道:“自己兄弟,什麼話只管直說,愚兄怎會怪你!”
李飛魚正色道:“小弟在離開棠湖山時,恩師他老人家曾經向小弟提起師兄……”
杜絕一驚,道:“啊?他老人家說我什麼?”
李飛魚道:“他老人家說……說……”他本來就不善言詞,此時話到嘴邊,欲婉轉說出,倒反而更加訥訥,說不下去了。
杜絕卻爽朗笑道:“李師弟,什麼話只管直說無妨,他老人家是不是說我不服教誨,已經叛離師門了?”
李飛魚紅著臉道:“是的,不過,愚弟相信師兄決不是欺師滅祖的人,也許是因為一時氣憤,頂撞了他老人家,事後必然已懊悔不及了……”
杜絕長嘆一聲,故作激動,握著李飛魚的手,道:“李師弟,你我雖然第一次見面,這句話,可謂深知我心,說起當年那件事,愚兄無時無刻不在汗顏追恨之中,這些年來,也不知受過多少內心煎熬和愧疚……”說著說著,眼中更閃動著隱隱淚光。
李飛魚大感同情,忙道:“其實師兄不必太過自苦,恩師提及往事,也覺得對師兄責怪過甚,如今頗有悔意,總盼能再見師兄回頭歸依,重敘師徒舊情。”他為了想勸化杜絕,竟自作聰明,說了這番假話,說完之後,臉上早紅了。
杜絕索性流下淚來,道:“往事如煙,總是師兄年輕妄為,以致於犯下罪戾,自從離開北天山後,恩師老人家的音容笑貌,無時不遊蕩在腦中,只要他老人家願意再見愚兄一面,哪怕立刻將愚兄處死,愚兄也是死得含笑九泉的……”
這番話,果然把李飛魚感動得熱淚盈眶,李飛魚用力搖撼著他的獨臂,道:“師兄!聽你這樣說,真的令小弟太高興了,放心吧,他老人家一定會原諒你的,你為什麼不立刻去棠湖山見他老人家呢?”
杜絕道:“棠湖山袖手鬼醫柳寒卿性情古怪,愚兄雖有意去一趟,只怕他會從中作梗,不肯讓愚兄如願。”
李飛魚道:“無妨,小弟願意陪你一同去……”
杜絕忙搖頭道:“那怎麼成?你一家血仇未報,襄鈴表妹又落在洗心殿手中,事有輕重緩急,你總得先設法救出襄鈴表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