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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軍鶴聽了,似乎為之一驚,道:“殿主所說的,可是那日在君山會上搗亂的李姓少年嗎?”
韓襄鈴只得點點頭,道:“對…正是他,李飛魚。”
葉軍鶴臉上的驚訝表情更盛,沉吟片刻,才道:“敢情果然不出殿主所料,那小輩不但徹底銷毀去了本殿的七散屍鳩毒,同時,命大的很,並未淹死湖中!不過,殿主盡請放心,如今中原六大門派均已誠服於本殿膝下,諒他一個無名小輩,遲早難逃咱們的掌握。”
韓襄鈴聽到這兒,才漸漸有些醒悟,原來,眼前這些家夥,竟都是李飛魚口中所不齒的“洗心殿”門下,然,她卻不知自己怎會被他們救上船來?並且陰差陽錯地把自己當作了他們的殿主呢?
難道說:那殷無邪,果然跟自己長得一般模樣,因此,他們認錯了?
這麼一想,韓襄鈴的膽量頓時壯了許多,心想道:既然如此,我索性將這“洗心殿殿主”冒充到底,我倒要看看你們洗心殿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於是,她便大聲問道:“嗯,那你們是怎麼找到我的呢?”
葉軍鶴道:“回稟殿主,老朽正率領少林、峨嵋兩派掌門人,準備令他們遠赴昆侖責問爽約之事,途中聞得殿主呼喝之聲,亟待趕去,終還是略遲了一步……”
韓襄鈴忙打岔,趕緊問道:“那…那你們看見李飛魚了沒有?”
葉軍鶴道:“咱們搜尋到茅屋前,那李飛魚已經無聲無息地離去了,所以,老朽並沒有遇見,否則,也不致於讓他輕松脫身而去了。”
韓襄鈴暗暗鬆了一口氣,本想再問問李飛魚父母慘死的原因及經過,然,轉念一想,又怕問得太多,露出了馬腳,只得暫時忍耐住,揮了揮手,懶洋洋道:“我倦得很,你們都出去吧!讓我靜靜休息一會兒。”
葉軍鶴拱手為禮,退後幾步,正要退出去,忽然躬身又問:“殿主左腳的傷處,沒有受到損傷吧?”
韓襄鈴心裡一跳,連忙含糊地應道:“還…還好,沒…沒有什麼大礙?”
“那就好了,殿主好好歇息,老朽這就告退。”
葉軍鶴招呼四名女侍,躬身退出艙外,韓襄鈴重重地吐出一口氣,正跌入紊亂的心潮中,忽然聽得榻側有人“噗嗤”地輕聲一笑。
她一驚之下,趕緊扭頭回顧,卻見是個綠衣女侍,竟一直俏生生地站在榻前未曾離去。
只見那少女,大約有十五六歲,眉目極是娟秀,正掩著檀口,發出吃吃的輕笑。
韓襄鈴暗叫“好險’,幸虧還沒有露出馬腳,這少女年紀雖小,呼吸竟達無聲無息的境界,武功只怕不弱,要是被她看出破綻來,那就不得了啦!
於是,她將臉色一沉,道:“喂,我不是命令你們退下嘛,你怎麼還留在這兒?”
綠衣少女卻並不怕,而是繼續嘻嘻笑道:“婢子雪竹,是專職侍候殿主起居的,不敢擅離。”
韓襄鈴皺眉,道:“那麼,你到底在笑什麼?”
綠衣少女低聲道:“婢子是在笑殿主真能演戲,竟連葉護法這等老狐貍都被瞞過了。”
韓襄鈴駭然大驚,顧不得傷勢牽動,趕緊從榻上一躍而起,沉聲叱道:“你……你胡說什麼?”
那綠衣少女笑道:“你別害怕,更別大聲叫喊,這件事,只要驚動了第三個人,你縱有通天的本領,也難逃出洗心殿的手掌心。”
她抿嘴一笑,湊過身來,輕聲又道:“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然,你跟殿主長得相像,膽量又大,應變能力不賴,既沉著又機警,真叫人從心底裡佩服你。”
韓襄鈴茫然無措,不知她言中何意,訥訥半晌,才問道:“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雪竹幽幽一嘆,道:“雪竹不過是一個不甘墮落的弱女子罷了!姑娘請放心,我不會把這事告訴任何人的。”
韓襄鈴愕然,道:“你…你是怎麼認出我不是殷無邪的呢?人家都說她和我長得一個模樣?”
雪竹道:“是的,你跟她相貌的確分辨不出,然,洗心殿主一隻左腳,齊脛折斷,所以安裝了義肢代步,而你的左腳,卻完好無傷,我在昨天替你換衣的時候,就已經看出來了。”
韓襄鈴連忙握住她的手,低聲道;“好妹妹,你既然看出破綻,剛才怎麼不揭穿我?咱們素昧平生,你又是洗心殿的門下。”
雪竹眉頭一剔,道:“洗心殿中,也有不甘為惡的善良兒女,他們不是被情勢所逼迫,便是身中劇毒,無奈之下,只得誓死終生效忠殿主,不敢生出二念,其實,誰又真心願意做這種助紂為虐,塗炭蒼生的勾當?就拿我來說吧,自從八年前被洗心殿從川中故鄉挾持出來,起初侍候老殿主,後來才派來作殿主貼身侍女,這些年來,目睹他們作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心雖不滿,可是,卻敢怒不敢言,實在不敢吐出半個字的怨言,因為,我們都吃過一種毒丸,必須定時分服解藥,否則,毒性一發,便無藥可救,命喪當場!”
韓襄鈴驚問道:“你說,他們殿中,還有老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