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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山,古道。
暮風中,透出縷縷新涼。
此時此刻,李飛魚揹著烏鞘雁翎刀,騎著一匹胭脂快馬,往山下的“李家村”飛快馳去。
江南的初春,天氣最是變幻莫測。
原本晴朗碧空上,忽然一群烏雲掩來,竟毫無徵兆地飄起了雨絲。
起先,只不過是點綴式的毛毛雨,沒想到,這雨,卻越下越大。
在這場傾盆大雨中,李飛魚被淋得有些狼狽。
他一挺腰肢,匆匆從馬背上躍落,將馬牽進道邊臨時搭成的涼棚裡,暫時避雨。
迅速脫下濕透的外衣,坐在石凳上,望著棚外那漾漾的雨絲,不禁開始發起了呆。
“八年了…時間,過得可真快呢…”李飛魚忽然嘆了口氣。
在這八年勤學苦練的日子裡,熬過多少難耐的鄉愁,度過多少寂寞的黃昏,唯有李飛魚自己知道其中滋味。
八年雖不算長,但對已經十七歲的李飛魚來說,卻幾乎包括了他整個歡樂的童年…
八年未見,母親的鬢角上,不知又添了幾許白發?屋前那株垂柳的枝頭上,不知又抽了幾芽新綠?還有爹的風濕病,不知會不會更輕了些?
猶記得,八年前,李飛魚背井離鄉,遠赴太行山獨幽寺習藝,那時候,爹爹的病正重著,但他老人家在李飛魚的面前卻沒有表現出半點傷感或氣餒,而是含笑將他喚到床前,撫摸著他的頭頂,幽幽地囑道:“小魚兒,記得,今日你高高興興的去,將來高高興興的回來,別忘了,你可是金刀神侯李甄緣的兒子,更別辜負你師父淨一大師的威名,爹雖然老了,身子但還硬朗,爹一定會堅持下去,待你八年藝成歸來,當著你兩位叔叔的面,把爹爹隨身帶了三十年的金刀交給你,屆時,爹雖死也就瞑目了。”
憶到此處,李飛魚不禁潸然淚下,思親之情愈加強烈了!
暴雨,就像是個夜闖寡婦香閨的浪子,來得突然,去得也快。
不消半盞茶的工夫,雨勢漸住,天色也很快恢複了光亮。
李飛魚沒有再耽下去,立刻翻身上馬,用力打馬,往村裡絕塵而去…
噠噠的蹄聲,飛濺的水花,將李飛魚從回憶中喚醒。
轉過一叢茂林,正是個交叉的十字路口,路邊矗立著一株濃蔭如蓋的大榕樹。
李飛魚好像頓時想起什麼,一勒轡頭,將馬停住,然後伸出右手,慢條斯理地撫摸著那潮濕的樹幹,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從馬背上挺身縱起,撥開亂枝,矯捷如淩空飛燕一般地攀上樹頂,十分利落地從一個極其隱蔽的樹洞中,掏出了一隻鐵制的小匣子。
那匣子上面雕刻著很精緻的花紋,還用金箔包角,只不過如今卻已滿生鐵鏽,顯見放置的時間很是久遠。
李飛魚小心翼翼的拂去鏽漬,手,顫巍巍地掀開了匣蓋,他的嘴角頓時浮起微笑,歡喜得就好像走在路上突然撿到了大元寶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