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彥:“或許吧。”
舒穎嘆了口氣:“你說說你怎就長了一張招蜂引蝶的臉呢?”
深眸中閃過一抹笑意,顧彥勾起唇角,俯首湊到親親媳婦兒耳畔:“為了能入你的眼睛,也為了能配得上你。”
“……”舒穎怔了下,隨即嗔眼男人:“就你會說話。”
顧彥笑容寵溺:“是大實話。”
“知道啦知道啦,顧同志你說的是天大的實話。”
為免男人再說出什麼令她臉紅心跳加速的情話,舒穎忙不迭做出一副我敗給你的樣兒,繼而就顧彥之前所言做出回應:“按你說的辦吧,不過,簡單一點即可。”
顧彥頷首:“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建國至今,對於婚禮全國各地都提倡一切從簡。”
不過,他嘴上雖是這麼說著,心裡卻覺得挺對不起舒穎,對不起他的小丫頭,只因要隨大流不能給其一個風風光光的婚禮。
“這是一種風尚,等我們頭髮花白,牙齒鬆動時,再回想起現在的種種,回想起我們辦婚禮當日的場景,感受到的絕對是滿滿的幸福。”
質樸的年代,質樸的人,而在這樣一個年代,他們有幸相遇,接著相知、相戀,到相愛,然後順應時代風尚,
對彼此許下諾言,攜手共度一生,說句心裡話,在她看來,是既浪漫又難忘!
“在北河鎮那邊,咱們的家就在派出所附近,是一個院落,裡面有三間正房和一間廚房,還有一間我改造的浴房,
院落周圍的圍牆是用石頭砌成的,今個到這邊前,我處理完手頭上一個小糾紛案,回家將屋裡院裡好好拾掇了一遍,改日你看有什麼要忙的我陪你一起到鎮供銷社買齊全。”
媳婦兒的工作關係是經老丈人和他的手轉到北河鎮衛生院,也就是說他知道親親媳婦兒將要在很長一段時日裡陪她生活在北河鎮,
但知道歸知道,他想的是,春節臨近,這邊又實在冷得夠嗆,媳婦兒應該會在年後再動身過來……
好吧,就是他自個,其實同樣希望媳婦兒過了年,最好等天氣轉暖,再動身來北河鎮。
熟料,他的小丫頭,親親媳婦兒突然給了他一個驚喜,要在年前過來,現在還答應他辦婚禮,兩人正式在一起過日子。
想想,心裡都美滋滋的。
孟梨花滿懷委屈和惱怒跑回家,見閨女神色明顯不對勁,王翠翠疑惑,在孟梨花推門進她自個屋裡前禁不住問:“你這是咋啦?”
“不要你管!”
隨手“嘭”一聲合上門,而後,孟梨花是看到什麼摔什麼,在屋裡發起了瘋。
“死丫頭,你是吃了槍藥不成?!”
她明明是關心閨女,卻被頂了一句,王翠翠氣惱,衝著孟梨花屋裡就來了句。
“我就是吃了槍藥!”
孟梨花將桌櫃上放的東西一件一件朝地上摔,聽到屋裡傳出的響動,王翠翠暗道不好,拔高聲音問:“你在發啥瘋?”
隨著音落,她推開房門,就見孟梨花屋裡的地上狼藉一片,不由氣不打一處來:“是不是跑到三房那邊卻被人家趕回來了?”
聽似問句,實則,王翠翠心裡已有答案。
“有你這麼埋汰自己閨女的娘嗎?啥叫我被趕回來?你不知道就別亂說話!”
孟梨花說著,靠著炕沿“嗚嗚”哭出聲:“我到底哪裡不好,為啥一個兩個都瞧不上我,看到我不耐煩?
是因為我長得不夠好看嗎?可是這能怪我嗎?是你和我爹把我生成現在這樣,和我有啥關係?
還有劉甜那賤皮子,竟然說她和顧同志已經領證結婚,說我在我破壞他們的婚姻,她想騙誰啊?!”
本就樣貌普通,這會兒又毫無形象地哭個不停,要是有面鏡子在孟梨花面前,只怕孟梨花自個都會被鏡中人嚇得立馬止住哭聲。
可見一哭起來,孟梨花有多難看。
“最過分的是顧同志,他……他直接叫我滾!他怎麼可以這樣,我都說了想和他做朋友,他是木頭嗎?不明白我的心意,也不至於趕我走吧?嗚嗚……”
王翠翠算是聽明白了,也正因她聽得清楚明白,一時間羞憤得只想給孟梨花兩耳光,但她到底是忍住了,想著閨女早已不是不懂事的小娃兒,
要是她一耳光打下去,搞不好死丫頭犯人來瘋,一氣之下跑出家門,給屯裡人再添笑話!
強行壓下心頭竄起的怒火,王翠翠咬牙說:“你的腦子是被狗吃了不成?前面因春生那件事,你的名聲已毀得七七八八,
連帶著家裡跟著你在滿屯子丟人,就這你都不長記性,竟又盯上三房那位幹閨女的男人,梨花,你是想氣死你娘我嗎?又或者……又或者你想男人,急著要把自己嫁出去?”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