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魏收好四冊密檔,層層保護,說:“那些有用的人和證據就要靠林大人暫時控制保護,不要打草驚蛇。”
林如海說:“我膝下唯一幼女,將來我不論如何,還請黎大人多加照應一二。”
黎魏淡笑道:“林大人放心,聖人無意與一弱女為難,況且,將來林大人立下大功,聖人還有重用。”
林如海嘆道:“我這身子,怕是不成了……”
黎魏看了看他面色,說:“你不過早年積毒,胡太醫正為你清毒,總有康復之日。你也才過不惑之年,調養好身體,傳下個香火,將來才無愧列祖列宗。”
黎魏看看林如海的狀態,想起皇帝親自囑咐的事,若是他看著像是難熬過去,就把那個盒子給他,如果林如海無事,就原封帶回。
林如海萬分沒有想到今上還給他這樣一個精巧的盒子,打量了半晌小心開啟,見是一封密封的信。
林如海打了開來,只是寥寥幾列字。
“盒有夾層,內有秘藥十粒,每3日和清水服一粒,一月後應能大愈。此藥珍貴,朕因機緣偶得二十顆,賜爾十顆。望卿保得性命,護得幼女,林家不至絕戶。此事不足為外人道也。”
邢岫煙由於全都接手了前任記憶,十分深刻地認識到現在的環境和關係,所以她也早收斂了當初的個性,藏於心底,面上看著和本土女無甚區別。
李氏知她一手好繡活兒可是秦嬤嬤教的,自己也獲益良多,而蔣嬤嬤也從小照料過她。
李氏笑著應道:“如此甚好,多虧了她們,我兒才有今日,我這就去備料子。”
晚上,邢忠回來,李氏伺候他用了飯休息了,母女倆在燈下做活。
五天時間,母女兩趕出了兩雙鞋,八個荷包,一個繡屏,繡活上的事差不多是邢繡煙負責,而李氏則是打下手。
到了第七天,就聽到動靜,妙玉跟著師父慧靜師太出門,蔣嬤嬤遣散了一些活契的丫鬟婆子,除了她自己和秦嬤嬤只留原來的四個嬤嬤、雪梅、墨梅和四個小丫鬟,慧靜師父也有兩個小尼姑。一眾女子遠去京都,好在,是請了當地有名的鏢局護送。
……
邢岫煙跟邢李氏提了包袱在妙玉所居院落門口求見,卻最終是秦嬤嬤見了她們。邢岫煙跟秦嬤嬤有師徒之誼自是親厚,倒也正好。秦嬤嬤瞭解自家小姐,向來討厭俗禮,她自小養在寺裡,沒有父母照看,性子古怪了些,她們這些嬤嬤也實在沒辦法。
秦嬤嬤道:“難得你有心,小姐並非有意下了你面子,只怕她心裡也有不捨的。我們知她心有苦說不出,從小便多縱著她,卻沒想到弄得有幾分讓人感覺目下無塵。熟悉的人自是明白,縱使明白,讓人心底也不好受,卻要你們多擔待了。”
邢岫煙溫文一笑,道:“哪裡話,我來是我的心意,她不見是她的道理。我乘興而來,見了嬤嬤自也是盡興而歸,沒有遺憾。”邢岫煙此時雖通人情些,但是淡泊隨性不強求的性子卻是一樣。
秦嬤嬤看著這個“二徒弟”心中欣慰。但覺這小姑娘雖不是俗人,但決對沒有妙玉那樣的清高不染,倒覺得邢岫煙通透靈逸,也不彆扭,倒是可親。但她心底最重要的還是妙玉。
“你如今有這番出息,我見了很歡喜,就盼將來你能得個好姻緣,一輩子算是有好著落了,總比小姐好些。”秦嬤嬤卻是指她有一手好女紅,一般這樣的女子,於親事上總有優勢。一般的婆母覺得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是對於女紅卻沒有不在意的,若是媳婦會做活孝敬,便也能多疼愛些。
邢岫煙臉上微紅,又轉開話題道:“妙玉,她……為什麼還是不還俗?”
邢岫煙到底是親近之人,秦嬤嬤沒有十分避諱,嘆道:“還不還俗豈是那樣容易的?當年蘇家的事若真要追究起來,小姐連這點清淨都沒有了。老爺都只匆匆與族裡分宗,送上大半家財,再把小姐如此安排。況且,小姐這性子……”
邢岫煙知道不該多問,官宦人家的事,只怕不是貪汙就是謀反,沾上這兩點妙玉能活那麼大都是奇蹟了。
邢岫煙又解開包袱,介紹著給妙玉及近身嬤嬤丫鬟趕做的一點小禮品,又有她做的三盒獨特的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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