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她又不是脫光,只是脫到穿肚兜和短褲,前生去水療中心護理按摩都是脫衣服的。
徒元義看她很傻很天真的去解中衣連忙出聲阻止:“這樣行了。”
邢岫煙這才重新坐好,徒元義說:“我靈力疏通你的經絡時,你會身上生疼,全身發熱,面板麻癢難忍,但你不要亂動抵抗,以免走岔道費事。”
邢岫煙點頭:“我定然不會抵抗,只當自己是條鹹魚。”
然後,他指令她閉目入定,放鬆全身,然後他也入定運起靈力,身若驚鴻,他捏出指決,從靈臺氣海運出靈力,一指點上她的頭頂百匯穴。
他右手運使靈力從百匯穴貫通她的督脈,另一隻手卻間歇點她百匯、後頂、強門的督脈諸穴協助靈力通穴,一直到腰陽關、腰俞、長強。邢岫煙閉著眼睛,只痛一股博大的神秘力量從頭頂衝進下,剛開始她還甚是舒服,但是越到後面越撕痛到不可言說,她知道身上痛,但又不知痛在哪裡。但想早先做出承諾不會亂動抵抗他的靈力只得咬緊牙關。
好不容易督脈打通,徒元義撥出一口長長的濁氣,又運靈力,盤膝在她對面,右掌貼向她小腹,左手打穴打通她的任脈。任脈起於會陰穴,經曲骨、中極、關元等大穴,一直到天突、廉泉、承漿而止。
接著是其它的經絡,如此奇經八脈打透過去,好叫她行止坐臥能多吸收靈力蘊藏於肉身,輔是食療養生,她這過於損耗精元而瞎了的眼睛自是會痊癒。
每一經絡打通的靈力運法自有不同,或陰或陽,或靈動或守拙,這也讓邢岫煙各種痛楚都嚐了一遍。其中,她每每有忍不住時刻,但是聽得他的動作,又想大叔好心運功給她治眼睛,必是損耗法力,她自己反拖後腿怎麼也對不住人家。於是只得強忍,一直催眠自己已經死了,是條鹹魚。
一直耗費了一整天的時間,徒元義這才收功,兩人都渾身溼濡,筋疲力盡。
徒元義取出自己在空間裡修的“雪參養榮丸”一連服了三顆,又給送了一顆到她嘴裡,這藥和林黛玉吃的“人參養榮丸”可不一樣,是空間裡的人參加了靈泉精華,養元補氣最好不過了。他自己也不多了,畢竟身為帝王,走的是人傑之道,不可能花這麼多時間精力在煉丹煉藥上面,特別是近幾年政務繁忙。他對於成仙沒有這麼大的執念,回來只想改變歷史,成為一個偉大的帝王。
邢岫煙睜開眼睛,已有光感卻仍還看不見,徒元義說:“你瞎了些時日,身體的視覺系統退化,需過幾天才能瞧得見。”
邢岫煙心中大喜,準確地摸過去抱金大腿:“叔叔,你真是宇宙無敵邪魅霸拽龍傲天葉良辰再世呀!”
她五感本也靈敏,現在經絡皆通雖然乏力卻也更進一步,自能基本感到方位,而且抱大腿這事做了一百二十年太熟悉了。
徒元義摸了摸她毛絨絨的頭,說:“你在沒有學會控制靈氣之前再不可動繡花針了,下次你再瞎了,我可不管你。”
“那叔教我吧。”邢岫煙撒嬌。
“我明日上午就要離開揚州。”
“您是……不帶我一起走嗎?”
“現在不行,我沒空照看你。”
“那我怎麼辦?揚州我不熟呀。”
徒元義笑道:“這裡你再‘熟悉’不過了,蘭臺寺大夫、揚州巡鹽御史林海的家。”
邢岫煙驚道:“林如海?不會吧,林如海現在差不多應該死了。”
徒元義說:“聽你講的故事,林如海和林黛玉不是主角嘛,我就順手救下了他。”
邢岫煙驚呼:“叔,你不會愛上林如海了吧,你是要在紅樓世界逆襲嗎?”很多耽美文林如海都是美形大叔受。
“胡說八道!”徒元義俊顏驟然一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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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岫煙嘆了口氣,說:“我要是男人就好了。”
徒元義不屑冷哼說:“你以為你是男人,你就能逆襲嗎?我告訴你,辛秀妍,你一樣會被踩在腳下。因為你不夠狠。就算是有再多的才智,你不夠狠你就做不成大事。你只能編出精彩絕倫的故事,你能看到問題根本,想出計謀,但你做不了,因為你太心軟,你習慣退讓。你若是男人,你比賈寶玉也好不了多少。”
邢岫煙一怔,臉色有些蒼白,徒元義殘酷地說:“不要再說你是男人就好了這種話,別給自己的懦弱找理由。你沒用與你是女人還是男人沒有什麼關係。”
邢岫煙低下頭去默然不語,以前她也有些底線上的驕傲,她自以為和別人不一樣,身邊的人或嘲笑或同情,但是從來沒有人這麼犀利中正地說過。
徒元義見她可憐,心底一軟,撫了撫她的頭說:“你好好想想,先乖乖地在林如海家住著,等我忙完事會接你。我會留幾個人下來照看你。”
天色已晚,徒元義離開這個院子,由下人服侍沐浴用晚膳休息且不詳提。
彙報剛剛結束,令退諸臣,就有聽李德全稟報說上陽宮戴權總管求見。
徒元義聽了鳳目微微一沉,近兩年不比前兩年,因他仗著重生,知道哪些人可用哪些人不可用,明升暗降了上皇的人,把可效忠自己的人替上去。身體又不錯的上皇終於意識到這個一直“安全”的兒子的能耐,總是找碴。
他一登基,為了示弱和麻痺敵人,一直容忍著老三老五的給他添堵,他們一個在吏部、一個在兵部,都被他忍著。現在刑部、戶部、內務府差不多在他手中,而京都禁衛軍也有小半是他的親信,但是許多人到底缺乏歷練。
戴權進了殿中,雙膝跪地請安,雖他是上皇身邊的人,但是現在徒元義到底是大義上的天下之主,別人都奉承戴權,他不奉承戴權也不敢對他心懷恨意。
“奴才給皇上請安!”
徒元義淡淡道:“平身吧。你不在父皇身邊好好伺候,跑到這裡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