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元義知道她是直爽性子,一百二十年相處,雖然也有解語之時,但她對著他也不會虛情假意。
他嗯了一聲,掏出一個玉佩給她,說:“好寶貝便宜你了,別弄丟了。”
說完直接轉身離去,邢岫煙摸著那塊散發著溫熱的玉,心中想著:皇帝叔叔都說是好寶貝定是值錢的。唉呀,他這不會是隨身空間吧。
邢岫煙一直摸著笑著,心想等她眼睛好了,就找個地方刺破手指,滴血。然而,空間什麼的,她想多了。
……
徒元義走了,邢岫煙就在林府住了下來,林如海其實也是公務繁忙的,若非是徒元義突然來了,他也不會在內院。徒元義一走,林如海調了府中最信任的人來服侍,自己也先辦差了。
對於現在頓悟了的林如海來說,他想做的就是跟著新帝幹,好青史留名。一個幾乎自己的命都看透的人突然有這種機會,做一代人傑哪怕最後慘死也要往前走就成了執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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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岫煙回到紅楓院,不一會兒就聽屋外的小丫頭來報說:“大小姐前來拜見。”
林黛玉這一年過得是比較愜意的,雖然父親安排了四個教養嬤嬤來,告訴她女子要會管家,要學些庶務,到底是自己家裡,只要不是觸犯對她自己不利的事有嬤嬤提點,她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家中庫房的鑰匙都是她在管著,愛取用什麼,喜歡什麼擺件隨便搬,她院子裡的書房也在父親的支援下整出來了,左右府中就兩個主子,屋子隨便用,她的書房因此堆滿了孤本。
與從前父親跟她說的:外祖母家與別家不同,不能說錯一句話,走錯一步路是天上地下的日子。
現在父親告訴她:在家裡,只要該學的學了,平日你愛怎麼樣都行。父親定會活到你出嫁,會給你好好相看,就算是死,也要給你爭下一分體面來。
今天上午父親出去前特來交代:府裡以後要多住一位邢姑娘,她以後多與邢姑娘親近,要對她多加照顧,任何事萬不可委屈了她。
林黛玉很奇怪,但想著邢姑娘借住是客,她也嘗過寄人籬下的日子,她斷不會如榮府那般待人的。
雖然她早有對邢姑娘有期待,但是在見著她時仍然震驚了一下,她在榮國府也是見了賈家幾位靈秀的姐妹的,這位邢姑娘只約大她一歲,容貌一點也不下於探春寶釵。她肌膚賽雪,眉目如畫,濃淡相宜;身材窈窕,削肩細頸,有弱不勝衣的風流;兼之整個人比常人多一分輕靈飄逸之氣度,微微一笑又讓人覺得溫和可親。
“黛玉見過邢姐姐。”黛玉年幼先向她問禮。
邢岫煙起身回禮,笑著說:“黛玉妹妹好,我叫邢岫煙,以後可要叨擾府上了,但想能和妹妹做伴,我心裡又很快活,那點子臉皮算什麼。”
黛玉聽了也不禁掩嘴笑了,說:“姐姐這爽利性子倒也有些像我一位故人。”
邢岫煙知她說的是鳳姐,但此時不能當先知。
“看來我與妹妹緣分大了。”邢岫煙心想,皇帝大叔也沒說要她掩飾,又說:“妹妹是榮國府的外甥女,我姑媽是榮府的大太太,去年我還見過賈家表哥呢。我之前在姑蘇的好友石家妹妹卻是先頭太太的侄女,可是賈家表哥真正的表妹。今兒繞到揚州,還是門拐著彎的親戚。”
黛玉不由得驚訝,也覺再巧沒有了,況且黛玉性子有些敏感,她也是喜歡敞亮人,不由得說:“這麼說來,邢姐姐是註定要來與我做伴的。”
黛玉自然知道邢夫人家小門小戶,家境怕是很貧寒,但是黛玉交友卻不是看人這些。她心地善良,湘雲有幾分和她過不去,她卻從來沒有放心底去,因她同是客居而體諒她幾分;香菱不過是薛蟠的侍妾她也細心教導,不以她身份低而輕慢。
邢岫煙又去摸桌上一個讓丫頭送上來的包袱,這個包袱是她前日跟著徒元義離開家時收拾的一些自己的私人物品,其中就有很多她的繡活。以後她不能刺繡了,她卻捨不得那些東西。
黛玉這時也發現了她眼睛看不見,找東西都是用摸的,不由道:“姐姐的眼睛……”
邢岫煙說:“不妨事的,我叔說,過不多久就會好的。”
黛玉鬆了口氣,邢岫煙卻取了自己繡的荷包、手絹、髮帶、披帛等小物事出來,說:“我沒有什麼好東西,這些小玩意兒給妹妹吧,小慧妹妹就愛這些。”
邢岫煙從徒元義那知道,她刺繡是靈氣抽絲,她繡出的東西是真對人有點解釋不清楚的好處的。現在她封針再不刺繡了,留下的東西就不多了,她當然是要把剩下的送給喜歡的林妹妹。她作為曾經的姑蘇第一繡娘也一點不覺得禮簡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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