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芙蓉怕不是個傻的,紅杏出牆了都不知道。
許硯瞪二人瞪的眼睛都泛起了酸,偏生那二人當他是空氣般,毫不避諱的互相耳語,姿容親密。
“喂,你不是蔣芙蓉的女人嗎?離其他男子這般近,要臉不要?”
許墨白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冷冷地看向他。
九霧像是沒聽到一般,全當身後瘋狗亂吠,對許墨白晃了晃手中錦囊:“我先回了,你也早些回去吧。”
許墨白收回視線,靜靜點頭。
許硯見那女子真當自己是空氣,一雙眸子死死地盯著她:“你放心,我定要將現在看到的都告訴君上。”
下一瞬,只見那女子腳下一歪,還未來的及得意,身下的輪椅被那纖薄的身子撞了下,“砰!”地一聲,這位令無數朝臣忌憚的左相連人帶輪椅一同側翻在地面上,輪椅甚至壓在他身上。
青年白皙猝不及防吃了一口雪,臉色難看的可怕。
還未等他開口發難,九霧拍了拍衣擺,腳步未停,自顧自地說道:“什麼東西,大白天見鬼了嗎?”
少女身影漸行漸遠,許硯被身後侍者扶起重新坐到輪椅上,目眥欲裂。
裝看不見他?
說他是鬼!
他捶了一下輪椅的扶手,氣得腦子嗡嗡的:“去議事殿!”
議事殿——
許硯重重將茶盞放到桌面上,腦海中思索著如何將今日之事添油加醋的告訴蔣芙蓉。
兩個朝臣走出內閣,看到等在殿中的許硯,禮貌又僵硬的打了個招呼,而後躲瘟神一般加快腳步走了出去。
蔣芙蓉從內閣中走出,坐到主位上,翻看起奏摺:“這幾日你是不是有些過於清閑了?”
許硯:“我處理公事效率高。”
蔣芙蓉將手中奏摺合上,拿起另一道奏摺,無奈地捏了捏眉心:“孤這些摺子裡,有大半都是彈劾你的,你做事效率高,給孤添的麻煩卻不少。”
許硯磨了磨牙:“那幫庸臣!”
他說完,想起來此的目的,開口道:“你知不知道我方才看見了什麼?”
蔣芙蓉:“有屁快放。”
許硯來了精神:“就你留在鳳梧宮那女子,她和許墨白,剛剛我親眼看見他們二人在私會!”
蔣芙蓉垂眸認真地看著奏摺,許硯急了:“我說,她和許墨白在……”
“行了,孤知道此事。”
許硯皺起眉,難以置信:“你知道你還坐得住?”
蔣芙蓉沒有抬頭:“我知道我當然坐得住,她去見許墨白前已經告知孤了,孤同意的。”
他抬起頭莫名看向許硯:“你還有沒有正事?沒事別在這煩孤。”
許硯深吸一口氣,指了指蔣芙蓉,氣得說不出話來。
“行,我走。”許硯滿臉躁鬱,合著就他鹹吃蘿蔔淡操心了唄!
侍者推著許硯走出議事殿,剛好與站在殿門外的九霧對視上,他聽到少女溫軟的聲音在他耳邊想起。
“我~親~眼~看~見~他~們~二~人~私~會~”
九霧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她去尋許墨白前察覺到這人也在,提前讓人與蔣芙蓉知會了一聲,還真讓他得逞了呢。
許硯舌尖抵了抵上顎,臉色發青,那雙危險滿是攻擊性的眸子斜睨著九霧。
誰知那少女勾唇笑了起來,擦身而過時,邊走邊嘟囔,嘲諷的聲音不大,剛好能令他聽個真切:
“多大個人了還告狀,要臉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