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懷疑長川,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麼?”系統問道。
九霧搖頭:“我們什麼也不做。”
系統不解。
“蔣芙蓉會查的。”
“宿主昨日不是搪塞過去了嗎?”
看起來蔣芙蓉也相信了,怎麼還會查?
“長川畢竟是蔣芙蓉的人,我搪塞他,是因為我只是懷疑,沒有證據,空口白牙反倒越俎代庖。蔣芙蓉能掌控這座王朝,自是不傻,他不會真的相信我提起長川的出宮以及家事,只是想要了解了解的。”
系統恍然,短暫沉默後猶豫道:“若長川暴露,宿主的凝血珠豈不是沒有了?”
“那要看長川是不是真的暗線,這條線,又值不值得與護心磷交換。”
她於他有恩,再加上長川這條線,該是值得了。
若蔣芙蓉還不願,那她可真沒有多少時間了。
“叩叩…”
九霧開啟門,一個內侍環顧四周,小聲道:“姑娘,帝師大人邀您鳳凰林一見。”
九霧看向那內侍,內侍垂下頭,恭敬的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鳳凰林中,一抹月白色極為惹眼。
許墨白聽到腳步聲,彎起唇角轉過身,唇角微僵,臉色冷了下來。
“怎麼,帝師大人看到本相,好似很意外?”
身著官服的許硯被身後侍者推著,意味深長的打量著許墨白。
青年一席仙氣縹緲的白衣,發絲被銀月帶半攏著,這一身看似隨意的打扮,實則連發絲都歸攏的每一絲都恰到好處,比之那日宮宴還要仔細隆重些,許硯像是抓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一般,不住地笑著。
笑到眼眶都帶些水潤:“你一個孤寡的道士,做何一副孔雀開屏的模樣來?”
他環顧四周,嘖嘖稱奇:“花林,飄雪,怕不是就差個美人了。”
許墨白看向他,不冷不熱地說道:“許相近日來入宮頻繁,可據許某所知,帝主好似不曾召見過許相你。”
許硯嘆息一聲:“沒辦法,丞相府太清淨了,不如宮裡熱鬧,隨便走走,都能碰到帝師你,當真是有緣分。”
許墨白彎起唇角:“想來是許相的公事不夠繁忙。”
言外之意,閑的。
此處林深隱蔽,許硯如此準確的找到他,可不像是隨便走走。
許硯打了個哈切,靜靜坐在輪椅上,他倒要看看,這許墨白不再觀星臺觀天象,到這鳳凰林有什麼不可告人之事。
許硯腦海中劃過那日坐在高臺之上的女子,唇角掀起一抹譏諷的弧度,若那女子真來了,他定要告到蔣芙蓉那去,揭開兩人的真面目。
蔣芙蓉好不容易動次真心,若真糊裡糊塗的被戴了綠帽子可真是太好笑了。
“許墨白?”
九霧走到二人面前,許硯輕嗤一聲,目光在二人身上梭巡。
許墨白看到九霧,眉眼一亮,而後含蓄的彎起唇角。
九霧掃了一眼輪椅上滿臉陰陽怪氣的青年,而後當做他不存在一般,帶著許墨白走到一旁。
“你找我?”
許墨白頜首,他示意九霧伸出手,而後在她掌心寫了幾個字。
九霧勾起唇,笑意盈盈的看著他:“謝謝你。”
許墨白將手中錦囊遞給九霧:“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遠處的許硯惡狠狠的盯著二人,光天化日私自相會,不知羞恥!
他這個外人還在此處,那二人便如此,若他不來,兩人指不定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