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的裘衣!”
“男狐貍精。”
謹卓一把拍在紫衣的腦袋上:“蠢貨,你用腦子想想也不可能是少主!”
紫衣吃痛的揉著腦袋,也是,他寧可相信在這和魔頭抱著啃的人是自己,也絕不可能是自家那清心寡慾的少主。
“你完了,等少主回來,我定要告知,你把男狐貍精認作成了少主的事。”謹卓拍了拍紫衣肩頭。
紫衣:“別呀,謹卓哥,我錯了,我真錯了。”
二人走遠,誰也沒有發覺,泥土之下掩埋著的,滿是髒汙的玉珠……
九霧將玄意帶到婦人家,那婦人沒曾想到這妖力低微的藤妖竟真能把繭絲子救出,面上壓抑不住的高興。
玄意的衣衫已經整理的整齊嚴實,唯有半個齒痕露在外面,婦人視線一掃而過,暗自心驚。
繭絲子的確是所有植妖中生的最好看的,這個繭絲子,更是她見過所有繭絲子中最俊美的,既有繭絲子的美貌,又不帶繭絲子的孱弱之氣,想來就是這樣,才被欺辱了吧。
世人都說妖族惡,但人族也不逞多讓,這瀾鴉城更甚,一些達官顯貴為了自己的癖好,肆意淩辱虐殺妖族,也不是這繭絲子被城中哪家貴女看上了,真是可憐。
“孩子,你們就宿在東邊那間房吧,有些簡陋,別在意。”
婦人為九霧二人指了指方向。
在她看來,妖族本就沒有什麼男女之防,更何況他們一個藤妖,一個繭絲子,互相攀附纏繞,更沒有什麼男女有別一說了。
最重要的是,把他們二人放在一處,省得被發現什麼,橫生枝節。
九霧握著玄意的手:“走吧,阿意。”
玄意跟在她身後,視線落在她細膩白皙的後頸上,被燙到一般挪開視線。
夜裡,九霧很自然的就睡了過去,她的情緒總是如此的捉摸不定,生氣時,恨不得將對方踩在泥土裡羞辱。
氣消了,又好像什麼也未發生過一般坦然。
玄意睜著雙眼,眼裡是從未有過的,無助,茫然。
這種茫然甚至壓制住了所受到冒犯的怒意。
他人作惡,他從不會歸罪於自身。
可若,他被這惡果沾染的亂了心智,才是真的罪孽。
眼眸中布滿了紅血絲,他所不解之事,想了半宿依舊沒有答案。
九霧轉了個身,纖細的手臂落在玄意腰間,玄意垂眸看向她,而後嫌惡的揮開她的手臂。
玄意對身外之事,身外之人,向來淡漠。
九霧還是第一個,令他不掩厭惡情緒之人。
沒錯,厭惡,厭煩,哪哪都生厭……
這般想著,玄意閉上雙眸,伴隨著身側均勻的呼吸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玄意對上那雙泛著水意的杏眸,不假思索的道:“離我遠點。”
沒想到,對方厚著臉皮沒動,玄意更加厭煩了。
“師兄。”
那軟糯的聲音響起,玄意眉間縈繞一股不耐之意。
“你要不要看看,到底是誰要離誰遠些?”
玄意眼眸微滯,不可置信的垂下眸子,他的手臂自她腰下穿過,手掌緊緊扣著她那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