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追得有多瘋狂,此刻就逃得有多狼狽。
連滾帶爬,有些人連繡鞋都顧不上了。
等人群都跑沒影了,林攸宜拉著李端錦,笑得毫無形象。
過了好一會兒,李端錦止住笑,感慨道,“我從來沒有這麼開心過。”
這一刻,李端錦彷彿只是一個普通的公子,什麼都不用想,什麼壓力都沒有。
這種簡簡單單的快樂才是最純粹的。
林攸宜聽得心疼,握住李端錦的手,柔聲道,“放心吧,有我在你身邊,以後你都會開開心心的。”
李端錦抱住林攸宜。
隔了好一會兒,安多才找上來,“哎呦,我的祖宗,你們倆嚇死奴才了。”
李端錦和林攸宜相視一笑。
回去的路上,李端錦拿出了那個小糖人遞給林攸宜。
林攸宜大吃一驚,“都這樣了,它還在?”
李端錦笑,“快吃吧,你不是饞的很?”
林攸宜接過糖人,卻沒有動。
“怎麼了?”
林攸宜心中滿滿的感動,輕聲說,“捨不得吃。”
被追得這麼狼狽,又扮鬼嚇人,這麼一番折騰,糖人一點破損都沒有,可想而知,李端錦是多麼用心保護它,這份用心令林攸宜幸福得鼻頭微酸。
李端錦無奈。
回到府裡,林攸宜小心翼翼將糖人交給萍兒,吩咐道,“找人將它封存起來。”
還特意叮囑,“小心別弄壞了。”
就寢時,閑聊間李端錦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蔣南非那樣的人值得你花心思?”
林攸宜笑笑解釋道,“我知道把他扔出去是最簡單的辦法,不過他父親蔣知州是個好官,陛下不看僧面看佛面。而且你不覺得,讓一個紈絝子弟改邪歸正,更有挑戰性?”
蔣知州確實不錯,李端錦看著林攸宜,只要不是對他另眼相看,隨林攸宜怎麼做都行。
“而且……”林攸宜神秘兮兮地說,“過段時間我需要他幫一個忙。”
“他能幫什麼忙?”
林攸宜湊近一笑,“保密,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當晚,蔣知州回到家,習慣性地問起管家,“少爺呢?”
“還沒回來。”
蔣知州臉色一沉,“又跟那幫狐朋狗友去哪裡鬼混了?真是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