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徹明看過他的程式，是有這些基礎知識的，不過本來是沒必要，但他見淨植沒有給他，又問出這樣的問題，結合他剛才說的話……不會吧。應該是他多想了吧？
“嗯。”
懷著這樣的疑惑，林徹明還是點了頭：“從他脖子後的介面注射進去。”
於是淨植動了。
鎮痛劑打入後，克瑞斯的眼神稍微凝視了一點，說話的氣息也沒有那麼散：“謝謝。”
他閉上眼睛，如釋重負般：“林，你又救了我一命。”
“說這些就客氣了。”
林徹明低著眼簾：“畢竟我沒法讓你現在好好休息…我有事想要問你。”
“……你大概要小心了。”不需要林徹明把問題問出來，克瑞斯就先說，“是人類聖教綁架了我，我和他們打了一架，他們問了我一個人的存在。”
林有思。
克瑞斯虛弱的聲音和林徹明的心聲重合，林徹明垂在身側的手還沒握成拳，就被淨植抓住，直接也嵌入了淨植的手背。
林徹明眸色微動，就聽克瑞斯繼續道：“我一直以來沒有問過你的來歷，是因為我其實隱隱約約有猜測…你和他長得不像，但又很像。”
林徹明其實和雲鄉都長得不是很像，他更像雲鄉早夭的弟弟——林有思用技術模擬過其如果長大以後會是什麼模樣，存留了一張照片給雲鄉。
後來他們兩個人又一起把這張照片燒掉。
而克瑞斯口中的“像”，不是說林徹明的外貌，而是說他的技術。
林有思也是這樣，年少天才。
不然他怎麼能走到中心區去？
克瑞斯道：“所以我一直懷疑你是他的孩子……”
他和林有思是認識的，畢竟兩個人是一個年紀的人，林有思又不是一出生就去了南一區、中心區，他一開始也是在南五區掙紮生存。
克瑞斯和他的交集不多，但也還是有交集。
他給過林有思一個麵包，林有思幫他爸爸修好過義體。
克瑞斯：“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回來，但我想你會離開南一區，一定有你的理由。只是我沒想到你那麼大膽，沒有更改自己的姓…所以我一開始也只是懷疑，甚至認為應該是我想錯。”
然而事實證明，林徹明就是如此膽大。
林徹明笑了下：“這是我的名字，我為什麼要改呢？”
林有思和雲鄉都希望他能夠快樂地活著。
帶著他們給他取的名字活下去，對於林徹明來說，這是獲取快樂的第一步。
克瑞斯沒想到林徹明會這麼說，他甚至設想過一些狂悖的回答，畢竟在他看來，林徹明雖然看著和和氣氣好說話，但絕不是什麼好性格的人。
不然早就被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不過這個回答……
克瑞斯哈哈笑起來：“也是。”
這才是林徹明會給出的回答。
林徹明：“他們找他幹什麼？”
克瑞斯緩緩搖頭：“我不知道，他們沒有透露…但他們有超出我想象的力量，我幾乎沒有怎麼動手，我好像動不了手。”
“……訊號遮蔽。”
林徹明低嘆，是他最擔心的情況：“斷網。”
賽博格無疑是強大的，但他們所依賴的就是這一身的機械，只要斷網、訊號遮蔽外加電磁幹擾，直接能讓他們報廢。
這也是ai最大的弱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