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人類和機器的區別在於“生物”。
機器都不算是生物，那如何能有“自我”？
可那天後……
林有思其實並沒有和淨植溝通什麼，他只是花了一天的時間把淨植的後臺日誌過了一遍，然後沉默著關掉了電腦。
淨植當時還不會黑監控，所以他不知道林有思後面又做了什麼，但他陪著林徹明，聽到了那些話。
林有思的思想轉變……他開始確定ai是能夠誕生人格的了。
只是後來，林有思還是將他送到了“死地”。
不過也是淨植心甘情願。
他本來就是為了記錄林徹明的身體資料，確保基因病治療手術的成功，所以他願意為他燒毀自己的晶片。
他願意用他的心髒去換林徹明的心髒。
淨植做好了自己會“死亡”的準備，可他再次“睜眼”，他發現自己的“位置”變了。
他不再是那個虛擬ai阿蓮，他的記憶體、硬體也沒有再那麼拘著他，讓他感覺像是擠在了小小的棺材裡，難以施展手腳——這是淨植從文學作品裡學來的形容。
他變得寬闊，變得“舒適”。
他甚至連線了最大的兩個資料庫。
淨植瞬間就運算出了結果，他的“本體”變成了量子計算機。
……他不知道是林有思上傳的還是他的“意識”自動往這邊靠攏，但他知道他得到了新生，而他的aster，他的人類，也和他一樣得到了新生。
那是淨植第一次無端運算出“世界真美好”的結果。
而往後的一切，他既是飛速學習開始掌控這個世界的一切ai的ai，也是那個躲在林徹明影子後面，窺視著林徹明的暗戀者。
他知道林徹明手裡有毀滅他的程式碼，但他不介意。
林徹明是他唯一的aster，所以他當然可以擁有能將他殺死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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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面對林徹明問出的“想不想”，淨植有點懷念。
他懷念地按照林徹明原先設定的程式回答：“…我不知道。”
只是可惜，那場基因病模糊了林徹明很多記憶，林徹明並不記得他們的“暗語”。
林徹明只笑著跟他說：“沒關系。”
他牽著淨植的手，拉著他在他給他做的那把已經變成淨植專屬座的椅子上坐下來：“你慢慢想。”
但淨植知道，現在的林徹明笑起來時，和小時候一模一樣。
眼睛亮亮的，看著又乖又軟。
只是和以前不一樣的是……
那時候他不會想親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