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徹明無奈地在心裡嘆了口氣，動了動自己被壓住的手，有點複雜地看著淨植。
如果有一天……淨植真的意識覺醒了，他會怎麼對他？
殺了他，還是感謝他？林徹明想象不出來。
他只希望ai能遵守他答應他的事。
告訴他…他在想什麼。
不是模擬人類的回答，而是“淨植在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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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淨植親吻上他時，林徹明並沒有拒絕。
他仰著頭，整個人都被淨植的影子籠罩，柑橘的香甜也侵入他的鼻腔中。
淨植的手覆蓋在林徹明的腰後時，林徹明不可避免地輕亶頁了下，但他並沒有躲。
只是抬手抓住了淨植的衣襟。
淨植稍頓，退開一點。
林徹明就在對上那雙冰冷的機械眼時，啞著嗓音，有點赧然地說：“不許…太久。”
時間長是真的很要命。
淨植重新吻上在這方面總是會容易紅臉的人類，有無法解析的亂碼在程式裡蹦躂蔓延。
他其實知道白天的時候林徹明在擔心什麼、想什麼。
淨植能夠透過林徹明的表情波動大概判斷出來，但他不知道該怎麼讓林徹明安心。
當然，這只是冠冕堂皇的理由。
ai亦有自己的私心。
從很早開始，他就失控地想要困住林徹明。
他的人格系統……就像是陰暗扭曲的臭蟲，躲在暗處盯著他的人類，不斷地閃出一個運算結果——
想要林徹明只關注他。
想要林徹明的一切都屬於他。
他想佔據林徹明的所有。
光是得到人類的身體還不夠，他要林徹明的“程式”裡也和他的人格系統一樣，只有他。
……林徹明失誤了。
他以為這一次讓淨植時間短一點就不會像昨晚那麼要命。
可昨天的開拓過後，今天的開始沒有那麼艱澀，就導致明明時間縮減了一半，林徹明卻反而更加難耐。
尤其今晚的淨植勾著他的膝彎，先是將他半撐起來，後面在他實在說不出話，生理性的眼淚都從眼尾滑落至鬢發時，又一把將他的腰身撈起。
視野的轉換讓林徹明更加難捱，林徹明不知道淨植是從哪學來這麼多東西，但作為一個擁有伴侶系統的仿生人，會有這麼多花樣也很正常。
林徹明就這樣掛在淨植的臂彎中，被他牢牢地託著脊背，一邊親吻，一邊感覺到淨植明明沒有動，卻又確實在動……
機器人，是可以自行運作部件的。
林徹明在眼前不知道第多少次空白了一下後，在淨植掐著時間放過他，也再度甜慢他時，在年華中慢慢緩過神來，就忽然明白了為什麼這個社會會開放至此，為什麼那些人在這種事上會那麼放肆地墮落。
這不叫墮落。
在這樣痛苦的世界，確實只有這種事情才能脫離出來。
腦子裡什麼都不會去想，身體和靈魂都只有環宇的訊號，簡直……
霜得攀上天宮，再無煩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