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植低下頭，吻了吻林徹明帶著水汽的眉心：“那我明天再問你有什麼地方需要調整。”
林徹明：“……”
他閉了閉眼。
這一次淨植好像明白了他的意思，詢問他：“阿林，怎麼了嗎？”
林徹明掙紮了一下，告訴自己淨植多半是真仿生人，所以“懵懂無知”，而且…這種事情直接說其實也沒什麼，這樣才方便他們把這個戀愛談得更好，不是嗎？
抱著這樣的想法，習慣性把話留三分的林徹明略感別扭地開口：“其實…你的售後服務也不用那麼細致。”
他說：“我真的不喜歡的時候，我會說的。”
淨植的眼睫微動。
林徹明把這一幕看在眼裡，心裡是挺喜歡淨植這些擬人的小動作的，就是ai不要客服式笑容就更好了。
林徹明掃了眼淨植脖子上就沒變回綠色的橙燈，抬起自己有點酸軟的手，輕輕覆蓋在了上面。
淨植很明顯地停了一下，甚至是整個程式都卡頓。
因為他的話都沒有從聲音系統裡出來。
林徹明又說：“你應該學習過比我更多的人類情侶之間的相處。”
他對上淨植的機械眼：“讓我們像人類情侶一樣，好嗎？”
淨植摟著懷裡的林徹明，意識到自己的學習真的很失敗。
因為他不懂。
他不明白他的人類是什麼意思。
所以淨植直接說了：“……我不懂。”
他的語氣調整得困惑無比：“是我沒有做好嗎？”
“…不是這個意思。”
林徹明有點苦惱：“其實我的要求好像對你來說也有點困難……”
淨植畢竟是機器人，程式是做不到真的和人類一樣的。
但是林徹明覺得淨植是可以做到這一步的。
淨植是繼阿蓮後，第二個偶爾會讓他覺得像人的ai。甚至比阿蓮還要像。
林徹明思考片刻，還沒想好怎麼跟淨植解釋自己的意思，淨植就主動道：“那，阿林，我試圖理解一下……”
淨植輕聲：“你的意思是，要給我多一點‘自主性’嗎？”
林徹明稍頓：“你能理解自主？”
淨植頷首：“我有時候…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程式出了問題，可能因為我是新機器，所以總是有問題，需要磨合。但我有時候，程式會不受控制、要更用力地抱你，不過被我的自檢程式修正了不該超出的擁抱力度。”
他說：“如果沒有你的允許，我是不能超出設定的力度的，不然會讓你難受。”
林徹明愣住。
就聽淨植繼續說：“還有……”
他的指尖掃過林徹明鎖骨上粉色的痕跡，很明顯，但也還不夠明顯：“我一直在修正我親吻你的力道和動作，因為我一直以來都差點超過程式設定的安全範圍。”
淨植說完，還像模像樣地嘆了口氣：“阿林，我可能真的需要返廠檢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