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林徹明笑起來：“沒關系，那麼我們開始吧。”
“等一下！”格倫茨卻喊停，他看著站在林徹明身後的淨植，狐疑地皺著眉，“他是？”
林徹明面不改色，語調甚至是隨意地：“我物件。”
第二次。
ai雀躍地點了點林徹明的肩膀，像是小人在林徹明的肩頭起舞，惹得林徹明看了他一眼。
淨植面上的表情是沒什麼變化的，尤其被面罩遮了大半，林徹明也看不出什麼。
可林徹明就是知道。
大概因為淨植的動作吧。
ai在表達自己的開心。
林徹明恍恍惚惚，一邊想到底是程式設定還是真的要意識覺醒，一邊把視線放在了格倫茨身上。
他來不是跟淨植談戀愛的。
格倫茨噢了聲，也沒有再追問，就是再看了淨植一眼，然後又掃了一眼林徹明遮不住的脖子，抿抿唇。
林徹明從淨植手裡接過本子，遞給格倫茨：“那麼我們現在開始。”
格倫茨也懂一點器械，現在社會，不懂的人沾少數，畢竟ai已經完全融入了人類的生活，無處不在。
但林徹明要教他學會當“醫生”“維修師”，還是要費不少心力。
在講到格倫茨皺緊了眉頭，表情痛苦了兩分鐘後，林徹明就及時收尾，看了眼時間：“不早了。”
他把筆記本留給了格倫茨：“你自己留著慢慢看、消化，也可以提前預習一下，我們下次繼續。”
出去時，免不得被克瑞斯挽留吃飯，但林徹明拒絕了。
他溫聲道：“我難得談個戀愛，多給我一點兩人空間好吧？”
克瑞斯一聽，就咂嘴道：“你這是真喜歡啊。”
他把準備好的袋子遞給林徹明：“不許拒絕，這小子以後還有得是事情麻煩你。”
跟著下樓的格倫茨抗議：“我哪有那麼不聽話？！”
林徹明無奈地接過：“你們父子倆好好聊聊，總是讓外人給你們調節也不是事。”
林徹明沒有多管，把袋子遞給淨植後，就和淨植手牽手回家了。
到家時，門才關上，淨植就捏住了林徹明的下巴，親下去。
林徹明稍仰著頭，由著他親了自己一會兒，被柑橘味佔據思緒。
這個吻還是那麼的綿長，哪怕侵略感依在，卻又透著無盡的溫柔。
很舒服。
只是要不是淨植的溫度滾燙，林徹明真有幾分與雲相觸的感覺…太溫柔了。
宛若程式設定好了該怎麼吻，沒有一絲一毫的力度偏頗。
跟早上給他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林徹明走了一秒的神。
他…更喜歡早上的那種緊繃的刺激，會讓他有很強烈的真實感。
等淨植松開他時，他就感覺到淨植抵住了他的眉心。
熟悉的ai動作。
林徹明發笑，嗓音有些不自覺的沙啞：“我很想問你……你吃醋，是程式設定，還是你自己確實在吃醋？”
然後他眼尾的餘光就又雙叒叕地瞥見了綠光熄滅、一點橙光亮起。
真是毫不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