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用力地偏頭躲開。“別碰我。”
“為什麼?”菲利普笑,他再上前一步,直接伸手撫上了我的側臉。
“哥哥已經死了,你還要為他守節麼?”
我被警衛鎖住關節無法動彈,我只能眼睜睜看著菲利普的手撫上我的側臉。
他臉上還帶著那種堪稱柔情蜜意的笑,他的手順著我的脖頸往下,滑進浴袍敞開的領口......我開始忍不住地顫抖,因為憤怒和惡心。
“......滾!”我沙啞著嗓音低吼。
我掙紮地太用力,肩上的槍傷崩裂,殷紅的血滲出來,染透了浴袍。
“肩上也有傷麼?”菲利普挑一挑眉,很訝然的神情。
他抽掉我浴衣的腰帶,挑落我右肩的浴衣。
我閉上眼睛,依然止不住地顫抖,感受著這場視覺上的淩辱彷彿淩遲一般將我切得粉碎。
必死可殺,必生可虜,忿速可侮,廉潔可辱。我的優勢和我的缺陷都太過鮮明,菲利普是如此敏銳而歹毒,在頭一回合便挑中了我最脆弱的那根軟肋。
整個餐廳寂靜,鴉雀無聲,菲利普的視線落在我身上,像是淬了毒的烈焰,在我的肌膚上燒蝕出一個個空洞。
他的手指撫上我的胸膛,然後再一點點向下。
他的手指撫過我腹部的肌肉,我的掙紮被他忠心的手下死死壓制住。
他的手指繼續向下......我睜開眼,喘息,像一頭瀕死的獸。
“夠了!”我的聲音沙啞,眼中有乞求的神色。
“為什麼?”菲利普似乎很滿意我現在的樣子,他唇邊的笑意柔地像三月湖畔拂過柳梢的風。“為什麼哥哥可以,而我卻不行?”
我再次重重閉上眼,我感到疲倦,力不從心。
我寧願我現在是在面對一個最兇狠的敵人。
“明明是我先看中你的。”這句話的聲音很輕,像一片羽毛鑽進我的耳裡。
我的眼睫顫動一下,但我沒做聲,沒應答。
“行了,”菲利普蹲下身,他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腰帶,低頭,很溫柔地為我重新系好,“以後別再做傻事。”
我看著他,震撼到說不出話。
以後別再做傻事?我們兩個之間做傻事的究竟是誰?
菲利普揮揮手屏退警衛,他唇邊依然掛著笑。
“現在,陪我一起吃飯。”
那雙與殿下如出一轍的湛藍色眼睛望向我。
我機械地坐下。我感到自己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