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過你母親,你走後。”
許嘉潤一驚,問他什麼時候。
“忘了,大概你走後幾個月,一個拍賣會上見到的。”
“她並沒有很排斥我,只說你從小就沒有什麼定性,做什麼都是一時頭腦發熱,對人也冷淡。”
許嘉潤心裡一涼。
“我才想起來,你不過20出頭,驕傲點是應該的。”
何銘終於轉過頭,注視著許嘉潤的側臉。
“但我放不下你。”
喜歡一個人時面子是最不值錢的東西,何銘看不起那些為了所謂的輸贏錯過真情的人,既懦弱又愚蠢。
“就算我配不上你,就算20歲的許嘉潤是抓不住的,我還是喜歡你,我一直在等你。”
山城的夜景很漂亮,高低起伏燈火綿延,永遠濃厚的市井氣息體現在每一處飄散的煙火裡。
許嘉潤突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拒絕何銘,為了不再傷害別人,為了不讓母親難過,可是他知道自己的心意,萬一他想要幸福呢?
他要是想為了自己呢?反正他本來也自私。
“何銘,我得想想。”
何銘說他來這工作,下週就要回去了,又問許嘉潤什麼時候回去。
“可能兩三個月吧,我也不知道。”
何銘親了親他的眼睛,說我等你。
反正都等了快1000天了,總不至於一百多天都等不起吧。
何銘離開後許嘉潤租了一個單人公寓,每天朝九晚五過得忙碌。期間有幾天許嘉潤留學時候的同學組團來a城玩,許嘉潤跑過去跟他們聚餐,那晚很開心,許嘉潤難得把合照發在了朋友圈,還附上了定位。
到家後許嘉潤開啟手機,發現何琪姿給他打了很多個電話。
“許學長,你回來了嗎?”
“許學長,方便接電話嗎?”
許嘉潤回撥了過去,電話那頭傳來熟悉的女聲:
“許學長,好久不見。”
他們寒暄了一會兒,何琪姿說她快畢業了,忙著寫論文,也打算出國深造,最近在考雅思。
說了半天,許嘉潤手裡的冰水都變熱了,何琪姿才支支吾吾進入了正題:
“許學長,你有物件了嗎?”
許嘉潤其實知道她大概想說什麼,心裡嘆息,回道沒有。
“那,你覺得我哥還有可能嗎?”
何琪姿說完話覺得自己有些唐突,自言自語地反駁自己,說算了,是她多話了。
“何銘過得好嗎?這兩年。”
何銘上次和許嘉潤說,他可以說過得好,也可以說過得不好,許嘉潤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何琪姿吸了吸鼻子,接下來說的話讓許嘉潤心裡冰涼。
“我要怎麼說他過得好呢?許學長,我們父母走的早,我哥把他全部的精力都花在我身上,但除了我,其實也沒人真正關心他。”
何琪姿說何銘這幾年胃病非常嚴重,醫生說除了喝酒應酬多之外,心情也佔很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