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銘找的飯店每一家都很合許嘉潤的胃口,這回也毫不意外。許嘉潤悶頭吃飯,明顯就是不想和何銘說話,因為他覺得說什麼都會顯得奇怪。
“國外沒飯吃嗎?”
一句話快把許嘉潤噎死,他放下筷子看著對面的何銘:
“很久以前我就想問了,為什麼每次你都不吃東西啊?你怕長胖?”
何銘勾了勾嘴角,“不是,只有和你吃飯這樣,因為你吃飯好看。”
神經病,豬吃飯才好看。
許嘉潤不理他,低頭繼續幹飯。
“許嘉潤,我很想你。”
氣氛瞬間怪異地凝固起來,許嘉潤擦了擦嘴,目光落在何銘幹淨的餐盤上:
“我們不可能的,何銘,做朋友吧。”
“你和我做不了朋友。””u;o_
何銘這句話說得許嘉潤臉通紅,直接戳破了他的心事。甚至讓許嘉潤變得可笑,怎麼會跟個傻子一樣來和何銘吃飯。
“吃飯吧,吃完飯說。”
從飯店出來後,他聽見何銘說:
“我這兩年看見很多人的背影都很像你,但不用走近我就知道都不是。昨天你轉過來的時候我以為我在做夢,真的是許嘉潤。”
許嘉潤沉默著聽他說話,仍舊不敢轉過頭和他對視,過了半晌開口道:
“何銘,我放下了,你也該放下。”
“去年的十二月三號,你發了條朋友圈,問:你過得好嗎?是在問誰?”
許嘉潤背影一僵,短短幾秒鐘都能被他看見,不得不說也是孽緣。
“我亂發的。”
何銘開啟車門,淡淡地說:
“好,但我就當你是在問我吧。我可以說過得好,也可以說過得不好。”
許嘉潤沒有聽懂,只是對方的語氣讓他有些難過。
車開到了酒店門口,許嘉潤一路上都沉默著,直到下車前才小聲說了謝謝。剛要下車,許嘉潤的胳膊被身後人握住,他一轉身就迎面接上了一個吻。
他已經兩年多沒有和人有過這樣親密的接觸,一瞬間下身就起了反應。
許嘉潤瘋狂推搡著何銘的胸膛,對方卻輕而易舉地攥住了他的手,何銘的舌尖抵著許嘉潤的舌尖,親密得像正在交尾的蛇。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許嘉潤在這個吻裡嘗到了一股很苦的藥味。
“我能上去嗎?你要是不願意我就走了。”
何銘分開後跟他貼著鼻尖,瘦削的側臉被陰影覆蓋。
許嘉潤怎麼都該讓他直接離開的,他嘴角掛著交融後的水珠,何銘身上熟悉的古龍水味風狂地往他的鼻腔內鑽。
好像看上去何銘比他要更悽慘,但許嘉潤知道,臨近瘋狂邊緣的是他自己,因為他聽見自己說:
“你嘴裡好苦,上來吃顆薄荷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