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我結婚後可是你跪在我門前讓我不要刪了你,你怎麼沒覺得自己任性呢?”
許母說著又走得近了些:
“原來都有老婆了。怎麼,喝喜酒也不叫我?怕我破費嗎?”
陸暉躬著背,面色灰暗,顯得有些窩囊:
“如薇,我對不起你,但我是真的捨不得你。”本文來”源扣群,2三o<陸9(2(三.9陸
啪,清脆的掌摑聲在寂靜的黑夜顯得響亮極了。
許母放下手,幹脆利落地說了聲滾。
“如薇,這是你愛吃的點心,我每次回來都要給你帶點,想多見你幾次才分批叫你去拿。”
陸暉緩緩放下手上的袋子,轉身走了出去。
許母提起袋子快速開門進屋,等房子裡再次恢複寂靜後,許嘉潤躡手躡腳開門走出去,在門口的垃圾箱裡看見了那個袋子。
他又輕聲爬上二樓,趴在母親的房門上,聽見裡面的啜泣聲。
許嘉潤其實該開心的,畢竟他不用再向母親提那個尷尬的要求。只是那一刻,他突然非常心疼母親,他再也不想怪她了。
醒來後許母照常,忙著工作忙著照顧許嘉潤,忙著和一個自己並不愛的男人裝模範夫妻。
十個月後的一日,許母開車接許嘉潤從鋼琴班回來,半途突然開上了一條陌生的路,還下車買了一堆嬰幼兒用品。
目的地是一個小酒樓,門外寫著是過孩子的滿月宴。
“你在車裡等一下,我一會兒回來。”
許嘉潤從來就不是乖的孩子,只是他很聰明。他偷偷跟著母親進去,瞧見陸暉在見到自己母親時臉色大變,驚得連站都站不穩了。
“阿暉,這位是?”
抱著孩子的母親走過來,陸暉急得滿臉通紅,許母神色卻十分鎮定,語氣淡淡的:
“他的一位老朋友。”
“啊?歡迎歡迎,進來坐吧。”
“不了,我送個禮物就走。”
許母的眼神瞟到了襁褓裡的嬰兒,問:“名字取了嗎?”
“取好了,”女人眼睛裡洋溢著幸福的笑容,“叫陸有詩,因為我名字裡有一個詩字。”
陸有詩,簡單直接,情深意濃。
陸暉臉色慘白,餘光止不住打量著對面的許母,像是生怕她鬧出什麼事情來。
好比炸彈來臨前夕的寂靜,可是許母只是笑了一聲,
“很可愛,我兒子剛出生的時候也是這麼小,小孩子長得太快了。”
“那就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了。”
“許如薇,等等!”
在妻子面前,陸暉幾年以來第一次叫了許母的大名。
許嘉潤快速跑到車後藏著,見陸暉追出來,氣喘籲籲地沖母親說:
“我沒想到你會來。”
許母瞧著他,目光十分冷漠。
“你一定要過得好,如薇,是我的錯。”
“怎麼是你的錯呢?”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把對面的陸暉弄得面色一僵。
“當初為了錢放棄你的是我,你在這裝什麼爛好人?”
這話是紮了陸暉的心,他也一瞬間覺得自己沒錯,面色有些掩飾不住的憎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