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嘉潤這時才撒了謊,他並沒有和何銘說全部的故事。2),9,6+
高二修學旅行後,許嘉潤心情還算愉悅地回到家,看見保姆站在房門口等自己,
“少爺,夫人說她在樓上等您。”
許嘉潤不知道什麼要緊的事能讓母親如此急,箱子都來不及放就上樓,推開房門後他全身血液瞬間凝固。
許母面前擺著許嘉潤的筆記本,她的面色冷得嚇人。
“許嘉潤,這日記是你的嗎?”
“這是我寫的小說。”
這樣的場景下,許嘉潤能想到的藉口僅此一個。
許母的臉色沒有半分好轉,二人相顧無言僵持了近乎十分鐘,她才讓許嘉潤來拿自己的電腦。
“你的偏旁部首是不是寫錯了?還是你寫的是一個女生的暗戀故事?”
許嘉潤此刻手腳冰涼,他僵硬地點了點頭。
“寫錯了就改過來。”許母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明年高考了,別再做亂七八糟的事。”
許嘉潤抱著電腦回了房間,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了。
事實上誰是傻子呢?沒有人是傻子。
許嘉潤週一去上學,就被告知林老師被調走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他和許嘉潤說的最後一句話,還是那句;
“你是整個班裡最讓我放心的學生。”
許嘉潤午休時躲在廁所裡哭得泣不成聲。
那年過年,許母私下把許嘉潤叫去說了句話:
“我們這三個人的家,是因為你才有的。”
很符合母親的性格,她無論如何也不會將事情鬧得下不來臺,永遠都精明而利己。
所以母親到底知不知道那個偏旁部首不是一個錯誤呢?許嘉潤幾年前就懶得去想了,因為沒有想的必要。
不管他喜歡男人,還是他不想出國,這些都沒有想的必要。
喬書問他以後,許嘉潤覺得這也沒有想的必要。
“你跟過去那些人是怎麼分手的?”
“他們覺得我沒有感情,扇一巴掌把我甩了,”何銘頭靠在窗戶上,側臉線條相當優越,“要不就是我主動提,實在厭倦了。”
“那我們不要那樣,何銘,我們不要那樣。”
這是許嘉潤第一次擁有正常的感情,他不希望結局也惡俗不堪。
晚上許嘉潤抱著花和何銘回了公寓,花被放在陽臺的角落裡,反正也是假的,不怕凍。
雖然花是假的,但晚上許嘉潤聽著何銘的心跳聲入睡,沒有什麼比這個時刻更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