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嚨處的癢意和刺痛得到稍許緩解。景初捏了捏略微發麻的手指,一顆心上下跳動著,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恨不得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景初捂著自己胸口,為了緩解緊張深吸幾口氣,又把潮濕的手擦了擦。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旦特別緊張害怕的時候他的雙腿就不自覺的發軟,手腳也冰涼。
那一瞬間景初甚至想要後退,想著要不就把東西放茶幾上等靳望洲自己看吧,這種未知所帶來的恐懼實在是太熬人了,偏生景初現在理智全無,被好幾種複雜情緒沖昏了頭腦,變得畏縮不前。
直到指甲陷進肉裡,景初才回過神來。他把車停進去,這才發現靳望洲的那輛黑色賓利已經停在車位上了。
景初腦袋轟的一聲,像是突然炸開了一樣。
靳望洲什麼時候回來的?
他怎麼不告訴自己?
他就不好奇自己去哪裡了?
一大堆問題先後擠進了景初腦袋裡,就像有個小人拿著五顏六色的彩筆在一張白紙上塗塗畫畫,把原本思維清晰的他弄得心亂如麻焦躁不安。
算了,反正靳望洲也不會有第二種反應。
這樣想,景初總算還能定定心神,告訴自己沒事。
這種反應在景初身上並不常見,上次這樣控制不住還是他思考舅舅為什麼不讓他回來。當真相血淋淋地擺在面前時,景初渾身汗毛直立,在聽到景尚已經死了後更是有種不知該找誰尋仇的無奈和迷茫,最後更是整夜整夜睡不著,那個時候是靳望洲守在他身邊陪他說話。
景初想到這裡摸了摸口袋裡的小盒,像是受到了莫大的鼓勵,臉上露出一個幸福笑容,堅定不移的推開那扇門。
靳望洲正在沙發上躺著,聽門那裡傳來響動立刻睜眼坐起身,看到是景初才終於鬆了口氣,說:“回來啦,快洗手吃飯。”
景初目光堅定地望向靳望洲,也不管荷包蛋和布丁站起來扒拉他褲子。
靳望洲看出景初的異樣,心裡多多少少有了一點猜測,他小聲喝止兩個小狗的動作,然後滿心期待的看景初。
景初輕笑一聲,多年的相處讓他們有了一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有些話甚至不必多說,一個眼神對方就能心領神會。
這也是他們從不隱瞞雙方的原因。
景初抿了下唇,說:“抱歉啊,讓你久等了。”
靳望洲會心一笑:“我願意等,不管多久。”
當年沒有說出口的、被勾掉的那句我願意等終於還是讓靳望洲有機會說出來了。
和設想中的完全不同,沒有浪漫的氛圍,也沒有互訴衷腸,靳望洲只是笑著把戒指拿出,仔細看了看,然後戴在了景初和他手上。
兩枚戒指內圈都刻了一個j,後面還有朵雪花。
景初這時才看見桌上放著玫瑰花,欣喜的伸出手抱住靳望洲的腰。
靳望洲手指微微顫抖,眼角有些濕潤。
他如願以償的得到了來自景初的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