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之後,景初在那收拾,眼看靳望洲要幫忙,景初直接叫停,讓他去歇著。
看景初這麼重視,靳望洲無奈苦笑。
幾個月過去了,靳望洲的手還是沒有知覺,好在他逐漸習慣了用左手。
很多剛認識的人還問他是不是左撇子,靳望洲點頭說是。
“人生嘛,總要有一點缺憾才叫完美。”靳望洲拉開車門坐進副駕駛,道:“我可真是個樂觀積極的人。”
景初笑了,他終於知道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吸引他了,在這副好看的皮囊下,他內裡的靈魂是樂觀向上、堅韌不屈的。
景初記得那段時間自己特別喪,有些事想著想著就容易鑽進死衚衕,就連晚上做夢都是在樓梯上踩空,又或者從懸崖上摔下去,所以當他見到靳望洲這樣的人時,不可避免的被他吸引到。
靳望洲抬手一指:“出發。”
“你是不是動畫片看多了,”景初繫上安全帶,也跟著靳望洲做這個動作,“出發。”
陽光灑進車裡,景初側頭看了一眼,靳望洲打了個哈欠,閉著眼睛睡著了。
景初循著記憶想了想,靳望洲這幾天格外的困,兩眼一閉就能聽見他那均勻的呼吸聲。
一月份的江城下了雪,天空是灰色的,地上白茫茫一片,刺骨的寒風讓人想趕緊進入室內。
景初之前生活的地方一直沒有這麼冷,冷不防感受到了江城的溫度,景初凍得牙齒打顫,想堆雪人的願望瞬間就被這冷風吹走了。
靳望洲笑個不停,一邊給景初系圍巾一邊樂。
靳望洲的手和胳膊沒留疤,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兩人來逛超市,靳望洲東看西看,說想在家吃火鍋,景初看了眼外面飄著的雪花,這種天氣確實適合。
靳望洲挑選食材,景初去拿飲料。
回到家,景初直接脫了衣服,室內的溫度都快趕上夏天了。景初覺得自己在樓下就變成了冰人,一上樓就成了火人。
靳望洲哼著歌給景初幫忙,景初準備碗筷。
現在臨近年關,公司開始忙了,他們倆也是好不容易才抽出空。
一頓火鍋吃了能有一個多小時。
躺在床上的時候,景初在被窩裡捏靳望洲的手,問靳望洲能不能感受到,靳望洲就騙他說能。
但其實景初已經放開了手。
這件事成為了景初心裡的痛,無數個夜晚,靳望洲驚醒後都會發現景初跑去了陽臺,披了件衣服,在那抽煙。
靳望洲知道景初心裡懊悔,可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總該放下的。
靳望洲為了讓景初戒煙就說自己不喜歡屋裡有煙味,景初每次都是站了很久,等腿麻了站不穩才回去的,他覺得煙味早就應該散了啊,為什麼靳望洲還能聞到?
後來景初就不在屋裡抽煙了,他跑樓下抽煙去了,氣得靳望洲三天沒理他。
景初好話說盡靳望洲也不正眼瞧他,還是後來景初不小心撞到了門框上,這事才算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