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望洲低頭看著,這狗也不知道什麼品種,身上白一塊黃一塊,毛軟軟的,還挺好摸。
“要不我把它帶回家養吧,你要是想它也隨時可以過來看,總好過讓它一直流浪吧。”
景初聽著靳望洲的建議,確實是為了這狗好,現在是夏天,睡在哪裡都行,可冬天呢?這狗長得這麼小,萬一凍死了怎麼辦?
景初仔細回想了一下,從他搬來開始這狗好像一直都是形單影只的,沒見它有主人,也總是被其他狗欺負,耳朵都被咬掉了一塊肉,要真能給它一個安穩的家也好。
小狗像是聽懂了他們的話,一直歡快地搖著尾巴,還用爪子扒他們的褲子。
靳望洲的黑褲子被按上了兩個爪印,景初就比較慘了,灰褲子上全是狗毛。
看著這小狗的戰績,靳望洲和景初相視一笑。
靳望洲把狗和景初買的狗糧帶回家後就給狗洗了個澡,又東翻西翻從櫃裡掏出一個墊子放在了床邊,小狗很聽話地趴在那兒睡了。
睡前還到處聞了聞,小心又警惕地把自己縮成一團。
靳望洲把它睡著的照片給景初發過去了,還配了個可憐兮兮的表情說:“它打呼嚕。”
“那明天你先睡,這樣你就聽不到呼嚕聲了。”
看到這條訊息的靳望洲“哼”了一聲,打算未來一週都不問景初吃沒吃早飯了。
算了,還是問吧,萬一這人又不好好吃飯怎麼辦。
而且景初什麼性格他也清楚,回一句訊息可能還要斟酌好久,現在他們倆這關系也確實不好表現得太關心,尤其是景初這樣別扭的人,一邊想對人好,一邊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當年景初就喜歡悄悄看他,被他發現後還總是裝得很忙,最開始靳望洲還懷疑是自己有什麼問題,後來才意識到景初是喜歡他,那會兒他對景初幾乎沒什麼印象,只知道他話不多。
讓他感到意外的是他並不反感景初,反而很想逗逗他,有一天就堵在了景初面前,低聲問他為什麼總盯著自己看。
景初表現得很吃驚,像一個隱藏了很久的秘密被人發現了一樣,一雙眼睛怯生生地看著他,一個勁地否認。當時可能是天太冷,景初打了個噴嚏,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靳望洲還以為是自己把人嚇哭了,連忙安慰景初,後來才知道景初打噴嚏就是會流眼淚。
他們在一起後偶然間提過這事兒,說起這個的時候景初一臉的不可置信:“你打噴嚏不流眼淚?”
“不啊。”
“我以為人人都這樣呢,這難道是我的特殊技能?”
最終靳望洲憑借一己之力結束了這個話題:“可能是你淚腺太發達了。”
事實證明靳望洲說的沒錯,很多時候景初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明明不想哭,可眼淚就是往下流。
每到這個時候靳望洲就會耐心安慰景初,告訴他哭不代表軟弱,只是發洩情緒而已。
從那之後景初就不再強忍著了,想哭就哭,反正靳望洲會哄。
想到這裡,靳望洲把手機倒扣在桌上,拿起了桌上的照片。
那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月,靳望洲非要拉著景初合照,景初一直拒絕,他面對鏡頭的時候總是顯得很拘謹,靳望洲見狀裝作不拍了,把相機收起來,讓景初放下警惕心,又在景初徹底放鬆後突然拿出相機飛快的拍了一張。
那也成了他們唯一一張合照。
照片上的景初因為震驚微微瞪大了眼睛,吃驚的表情看著特別可愛,尤其是那會兒景初臉上有肉,看著特別好捏。對比之下,靳望洲的表情就自然許多,還盯著景初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