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時青也氣了:“你這就不講理了,我就愛說這句話怎麼了?我看你就是不想回答我才故意找茬。”
“那你總是說回來說回去的。後不後悔也不是很重要,就算現在後悔又能怎麼樣,我還能坐時光機回去?”
“你可以重新把他追回來呀?”
景初自嘲一笑:“說起來簡單,他這些年有沒有和別人嘗試過都是個未知數,況且他還能一直等著我呀?”
這倒讓梁時青無法反駁了。
兩人又聊了幾句近況才結束通話。
景初閉上眼,滿腦子都是靳望洲。
其實是他先喜歡靳望洲的,那時候他沒什麼存在感,有他沒他都一樣,反觀靳望洲,家庭好、成績好,身上總是透著一股自信。
景初有時候會偷偷看靳望洲,時間長了沒被發現就莫名有了些勇氣,變成了正大光明的看,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熾熱,靳望洲總是頻頻回頭和他對視,每到這個時候景初就會匆忙低頭假裝自己很忙,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慌。
他像是怕被靳望洲發現一樣,一連好幾天都不敢直勾勾的盯著靳望洲看了,他學會了用餘光看,帶著他的自卑怯懦。
每多看一眼,景初就難受一分。他和靳望洲有太大太大的區別,靳望洲家庭美滿、父母恩愛,還有個很寵他的哥哥,反觀自己,都快成為靳望洲的反義詞了。
那時候的景初最想成為靳望洲,也最嚮往靳望洲,可惜他們倆一年到頭也說不上兩句話。景初更不會沒話找話,他怕說太多靳望洲會嫌他煩。
說起來他們真正有交集是在什麼時候來著?景初睜開眼睛深吸了一口氣,不知道為什麼,胸口這麼悶,好難受。
他坐起身看了眼手腕上帶著的銀曜石手鏈,那是靳望洲送給他的生日禮物,當時送禮物的時候還被靳望洲發現一件他隱瞞了很久的事。
從收到禮物到現在景初一直都戴著,平時也很珍惜,生怕磕了碰了,但自從和靳望洲重逢後他就沒敢上班戴了,怕被靳望洲看到。
他和靳望洲在一起兩年,現在算算他們差不多認識了十二年。
景初真想感慨一句時間過得好快,好像他和靳望洲提分手還是昨天的事呢。
明明都已經過去了這麼久,他為什麼還會因為靳望洲感到心煩意亂?
景初煩得恨不得把腦袋裡的問號全給踢走。
為什麼他腦袋裡不能住個小人,把所有影響他情緒的煩惱全都扔出去?
這個想法顯然有點不太現實,景初還是選擇了現實一點的問題,那就是把屋子收拾好。
等徹底收拾完之後景初已經累的不想動了,躺在床上睡了一會兒,醒來後就覺得有點餓,正在考慮是出去吃還是自己在家裡做,這時手機又響了,是靳望洲。
景初生怕是工作上的事,一秒也不敢耽誤,直接接通了。
靳望洲問得言簡意賅:“你吃飯了嗎?”
景初懷疑今天是不是沒看黃歷,怎麼每個給他打電話的人都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即使這樣想,景初還是老老實實的答:“還沒吃呢。”
“那正好,陪我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