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陳晨:“我說的是事實。”
陳清淮以一聲冷冷的“呵”結束了這場嘴仗。
秦灼笑眯眯的看著他倆,說,“你們覺得好吃就行。”
自己做出來的菜這麼受歡迎,秦灼心中升起一股激湧澎湃的成就感,感覺自己還能去多學一點菜式,做出來給他們吃。
——某種程度上他也是能理解陳餘柏了。
——只要孩子愛吃,管做,管吃,管夠。
飯後,陳陳晨去洗碗了,陳清淮帶著秦灼到院子裡散步消食。
柿子樹下有個鞦韆,風吹著它在那裡輕輕的蕩啊蕩。
察覺到秦灼的眼神總是不經意的往那瞟,陳清淮讓他坐上去。
秦灼坐上去,無意間露出過往的一角,話中帶著一絲悵然,“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坐鞦韆。”
秦灼在那兀自說著,“小時候老是自己一個人,只能看著別人一群人玩,長大了想去玩又覺得自己這麼大一個人了,去玩這種小孩子的東西又有點不好意思。”
那時候的秦灼才到爺爺家,爺爺平日習慣了不茍言笑,也不知道怎麼帶好一個孩子,就讓他自己在附近玩。
小秦灼跑到附近的公園,那裡有一個鞦韆,一個小孩子坐在上面,他的小夥伴就在那裡推他,小孩子的歡笑聲隔著很遠的距離都十分清晰。
小秦灼很羨慕,等他們走後,費勁爬上鞦韆,腳抵了抵地,鞦韆也沒能蕩起來。
幾滴水滴砸在水泥地上綻出一朵朵小水花,秦灼聽到自己稚嫩的嗓音從遙遠的過去傳來,十分失落,“鞦韆也沒有很好玩嘛。”
陳清淮的話在鞦韆的起起落落間忽遠又忽近繞在耳邊,“這有什麼的,自己喜歡就好了,管別人那麼多幹什麼。”
陳清淮從小就是這樣一個人,不管別人說的好話壞話都不在意,隨心而活。
但他也明白,人和人是不同的,他不在意別人的目光,但世界上絕大多數人還是活在別人的目光裡,他們會在意他人的目光。
一邊推一邊找話安慰他,“我有個朋友,二十歲了,走哪裡都要帶著他那個阿貝貝一起,不然就睡不著。”
秦灼有點好奇,“他的阿貝貝是什麼。”
“他小時候才出生的時候蓋的小包被,後來變成他的被子,現在的話,估計只能蓋個肚子了。”
有一搭沒一搭的慢慢聊著,中午的熱風捲起玫瑰醉人的芬芳將他倆重重包圍,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落在他身上,隨著鞦韆起落,彷彿一隻只翩翩起舞的金色蝴蝶。
鞦韆停下時,秦灼轉頭看向陳清淮,臉上的笑意滿溢位來蔓延到陳清淮臉上。
陳陳晨從客廳的窗戶看到相對著笑得十分燦爛的兩個人,拿起手機,將此刻的美好定格。
發給孟曉冉一張,順帶還小小的點評一下,“俊男配俊男,就是養眼。”
孟曉冉秒回:“+1”
孟曉冉再發:“來我家玩,我哥也在。”
陳陳晨:“我問問我哥。”
陳陳晨推開窗戶,扯著嗓子喊,“哥!孟曉冉叫我去她家玩!她哥也在家,你要不要一起去。”
孟曉冉她哥——孟曉旭,算得上陳清淮為數不多的朋友。
陳清淮搖頭,“你去吧,我下午還有事。”
陳陳晨好奇,“還有什麼事。”
陳清淮:“你確定要問?”
陳陳晨聽明白了她哥的隱藏意思,問了估計她也要有事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