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只吩咐陸行舟:“小喻很久沒吃東西了,阿姨熬了湯和粥,端上去喂他喝點,不能空著肚子。”
陸行舟沒拒絕,點點頭。
他只出來轉了一圈,然後就再次回了臥室,重新關緊大門。
室內昏暗,陸行舟開啟了一點床頭燈。昏黃輕柔的燈光灑下,他把食物輕輕擱置在櫃子上,又把帶過來的那幾件衣服圍在床上,緊貼著舒白喻。
燈光下看了他幾眼,陸行舟也倒身躺下,伸手攬住舒白喻,把他緊緊抱在了懷裡。
那些衣服同樣默默沾染著舒白喻身上的資訊素氣息。
夢中的舒白喻似乎也有些不安穩,眉心擰起。
陸行舟注視著他,抬手輕輕撚了撚他眉間,見他舒展開臉才收回手,鼻尖貼近對方後頸。
嗅了嗅。
荔枝清甜,很撫慰安寧的味道。
他隨之閉上眼睛。
舒白喻還記得當初陸行舟告訴他的一點常識,易感期來時最低需要一個星期度過。
而這個星期陸行舟確實反反複複,但比起第一天爆發的時候清醒了很多。
不再像最初那樣一味的索求不知疲憊,後面幾天他甚至讓舒白喻離開了臥室,只留下了沾著舒白喻資訊素的衣服。
舒白喻自然沒有拒絕,只是第一天他就被折騰得渾身刺痛,身體上幾乎遍佈紅痕,就連下巴也僵硬不已,嘴角隱隱發疼。
於是陸行舟獨自關在房間度過易感期的這幾天,他也在默默恢複自己的身體。
好在一個星期在這種情況下很快過去。
因為有了舒白喻的幫助,這次陸行舟很輕松的度過了易感期,只有舒白喻身上的痕跡久久不能消除。
經歷了這次,舒白喻精神還是有點懨懨的,特意來照了照鏡子。
看到身上尤其是鎖骨處深深印著的一道咬痕,他陷入了寂靜的沉默。
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半晌,他默默放下了衣擺,拉高衣領遮住了痕跡。
陸行舟也走了過來,如今他易感期已經過去,只是身上還是披著舒白喻的衣服。
他顯然看見了舒白喻鎖骨上的咬痕,動作停頓了依稀一下:“疼嗎?”
舒白喻讀懂了他的意思,搖搖頭,但想到什麼,他又頓了一頓,目光幽幽的望著他:“那下次就別那麼長時間了。”
聞言,陸行舟眼裡閃過淺淺笑意:“這種事我控制不了。”
“……”他無言,遂低頭不語。
陸行舟拉上他的手,手心恢複了原本的薄涼:“該去上課了。”
舒白喻瞥過他,疑惑:“你今天有課嗎?”
他沒回答,只說:“我陪你上課。”
在去學校之前,舒白喻一直有聯系療養院那邊,也時常詢問舒文雙的身體狀況。
舒文雙每次回答都說讓他安心,她沒事。
這次他盯著同樣“沒事”這兩字,長久的沒出聲,最後關了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