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已經是六月中旬。
陸寧來到青州衙門,也有一段時日。
除了白天當差以外,陸寧與南院班的巡捕們都堅持早晚訓練,每個人的修為都有了明顯的提升。
整個南院班徹底煥然一新,極具士氣!
前幾日,方雲龍還在巡捕司裡當著眾人的面,特意表彰了一下陸寧,為陸寧記功。
這讓南院班眾人更是得意,一個個眼高於頂。
夏日炎炎。
某日中午,城南區。
陸寧正如往常一樣,在自己的區域裡巡街。
“陸大人,不好了!”
聶衝急匆匆找到陸寧,說道:“有人在第六號街的慶豐樓鬧事,我們南院班的弟兄與對方發生了衝突,事態嚴重。”
“竟有此事?”
聽得此言,陸寧立即下令:“弟兄們,跟我來。”
“是!”
一群巡捕浩浩蕩蕩,向著第六號街道趕去。
慶豐樓,是城南區的一棟酒樓。
經營酒樓的是當地計程車紳家族,頗有財富,在附近也是小有名氣。
陸寧趕到之後,就見樓下摔爛了好多張桌子,酒水菜餚遍地都是,數名南院班的巡捕被打出了傷。
許多人圍在一起,有大人、小孩,武者,以及百姓,全部都是看熱鬧的,他們在一旁指指點點。
“打得好,這幫巡捕就是欠教訓。”
“哼!聽說自從南院班來了新任班首之後,這些傢伙就一天比一天猖狂。”
“說得對!如果不是陸寧那廝縱容,這幫巡捕不會囂張到這種份上。”
“你們看,南院班首陸寧來了,這傢伙肯定是來給他們南院班的巡捕撐腰的。”
“怕他做甚?他要是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我們就去州衙擊鼓告狀。”
許多人向陸寧投來目光,義憤填膺。
陸寧一聽眾人的言語,感覺到大家都對自己意見很大。
根據圍觀者的表情來看,這件事情可能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怎麼會這樣?”
聶衝看到眼前這麼多的弟兄被打,表情變得極其難看,大吼道:“是誰是這麼大的膽子,竟敢打傷州衙巡捕!”
“不過是州衙巡捕而已,打他們就跟打狗一樣,不足掛齒。”
二樓的走廊上站著一個黃衣男子,此人揹負長劍,五品境修為,說話語氣也是極其傲慢,根本不將聶衝放在眼裡,甚至極其輕蔑。
他的身邊還站著好幾個打手,各個都是武者。
眾人臉色大怒,此人居然說打他們就跟打狗一樣,簡直就是一種羞辱!